午時的日頭高到正中,魔宮有些暖和,更暖和的執天宮裏,青離揉著吃酒後快炸的額頭,眼睛看著白色的肚兜在他爪子裏,身下是昨晚激烈纏綿後皺巴巴的錦墊,搖著頭想了想,那丫頭回應他,還咬他了。
青離翻身起來,一麵穿衣,一麵高興的叫著鈺兒,沒有人回應,推開門,太陽的強烈讓人無法直視,抬手擋著光線,高聲問過來問安的雙雙和青予,“你們娘去了何處。”
青予不清楚的看了眼同不知道的雙雙,眨眨眼皮的看去青離,“娘和爹在一處,怎的問孩兒,娘去了哪兒。”
雙雙昂著頭,高聲附議道:“爹把娘弄哪兒去了”,沒大沒小的笑出聲,“莫不是藏起來了。”
青離一記爆栗響了雙雙頭頂,“幾日不打,死丫頭上房揭瓦了”,側身走出屋,四處的找,又覺不曾洗的臉油花花的,回過身,雙雙揉著被敲的頭,使喚她道:“去打了水來,給為父盥洗。”
青予壓笑的瞅了一眼不動的姐姐,估摸爹那手沒試著輕重,把人給敲的不願去,隻好他捧了木盆去打熱水,再擱了巾帕在裏頭。
青離在豎著的菱鏡前好好齊整竹青的袍子,捏了巾帕抹的臉頰白淨後,如水流轉的眼波左右動了動,定在抖著雙肩直笑的青予,橫腳踢了過去,“臭小子,你爹也敢笑。”
沒被踹著的青予,嘴角抿笑的盯著青離騷包的走了,眼珠轉到姐姐身上,她笑得咯咯的響,“從沒看到爹這樣開心過”,再笑了兩下,“爹開心了,雙雙就開心了。”
青予長長舒了口氣,爹娘的美事成了,等把姐姐嫁了,他再遇上一個如意稱心的美貌女子,抱來家中,就更愉悅了。
愉悅的青離滿昆山的找,沒尋到人,又去山下的昆侖墟。
半日過去,青離不見金鈺,李純那個嫩丫頭也不在,心裏直叫壞了,定是去追李純了。
青離一路出了昆侖,走到忘情海源頭,鴛鴦戲水的頭帕落在了沙灘上不遠,海風這時吹來,正正入了他懷中,嘴裏直叫著鈺兒,然後又喊嫩丫頭。
你們別躲起來呀,大不了本座不執拗下去了。
李純握著觀天鏡看到青離在海灘上,一麵的找,一麵叫她嫩丫頭,叫她們都出來,有事都好商量,心裏那麼些悸動跳了跳,青離破著個嗓子,“鈺兒讓本座娶那嫩丫頭,答應你就是了。”
“出來呀,別躲啦”,青離更著急。
金鈺把那鏡子挪來眼前看。
李純爭過去,瞅了著急的青離一眼,抱了絲希望看著金鈺:“悶蛇會不會喜歡純兒。”
金鈺翹著嘴巴道:“他不是說娶你了嘛。”
李純心頭一虛,若是悶蛇曉得她李代桃僵了,剁掉她的手腳都有可能,隻好厚著麵皮,不看楊休一張臭臉抱上他的女人,“鈺兒幫幫我。”
金鈺笑嘰嘰道:“你倆的事,鈺兒怎麼幫。”
李純更厚了臉皮,“讓青離馬上娶了李純。”
才剛與金鈺拜了高堂,然後在納妾,是不是太快了點,金鈺抓抓腦袋,娶為妻,納為妾,青離說要娶那嫩丫頭,想著事的她偷偷覷了楊休一眼。
他冷漠的,好似金鈺不是她妻子。
金鈺站立起來,拉著李純,認認真真道:“鈺兒這就做了主,把親事訂下再說。”
“站住”,楊休吼著千幸萬苦搬回來的女人又要回了昆侖。
站住的金鈺,涼涼的看了楊休,心想,他若是留鈺兒,鈺兒把李純和青離搓在一起,再設法拿著青離寫下的休書,和他這個小魔將就在一起。
心不往一處使的楊休,鐵著張嘴,很難聽很難聽的說:“不要臉皮的醜女人,還嫌丟本太子的臉,沒丟盡嗎?”
不要臉?醜女人?頂著悶雷的字字刺的金鈺激起了暢遊術,卷著李純在魔界中眨眼的會兒的消失了,還特有心情的說:“純兒嫁了蛇哥,雙雙和青予,會不會把她們當自己的孩子。”
李純要求的從來不高,能不能和悶蛇繼續下去,雙雙和青予,也不另心來看待,她盯著金鈺的雙眼說:“純兒會對兩個孩子,比對己出的還好。”
金鈺落在昆侖山腳,眼中感動的光點望進李純澄澈的眼底,嘴角細出話,“純兒。”
李純執起金鈺的雙手,“無法和鈺兒為伴為偶,那便一直是姐妹。”
金鈺點點頭,抬足要上山,青離暴跳的聲音在她身後炸開,“要玩人,也不是這樣玩的。”
李純聽得青離的聲兒,心突突到嗓子口,好不易壓下來,抓著金鈺的手,都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