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離所料,不待一日,鳳羽和白澤他們都會闖進來,而這一晚,斂墨定是要發難,插言道:“凡事不可大意,當心為好。”
金鈺定眼瞧去青離,她倆功法所學略同,氣息也是一般,陡然抓著他的雙手,幾個飛快旋轉,揚起的涼風裏陰陽彼此互換,沒說話的呆在牢中。
楊休眨眨花了的眼,樣子像金鈺的青離嘴裏悶著笑,轉眸外貌和青離一般的金鈺,她手中握著一隻黃色的珠子,擱入心田,痞氣的揉揉嘴角,大吼起來,“要死的屍王,關著本座,就關的住嗎?”
斂墨不來聲,萋萋的聲氣透進來,嬌軟而討人厭,“吼個什麼,會讓你們死個痛快。”
金鈺繼續的罵,“勾引本座的爛女人,給本座提鞋都不配,這下想本座死,你死了棺材裏,爛成渣,本座還是好好的。”
青離雙腿蹲地上,快笑噴了,伸手示意繼續,別給他留麵子,愛如何罵,就如何罵,爽快為止。
金鈺張張嘴,不知怎麼來罵,這時,牢頂伸進來一張開的鐵抓,嵌住了她的腰,瞬時提了她上去。
事先有所覺察的楊休,幻成金鈺手腕的紫色鏈子,一同出去。
青離借金鈺胸前的白玉兔兒藏身,出去的神不知鬼不覺。
餘下來的青予,沒有呆下去的必要,鐵籠子又困他不住,進來的自由,出去時也沒太大難度的到牢外,散成透明的無形,去找金鈺。
金鈺被捏出來,並未見著萋萋和斂墨中的任何一人,而是置身了四周是藍色火焰的中心,有種被化為灰燼的感覺。
“夫君,我們現在怎麼辦”,出不去的金鈺心裏不踏實。
紫色的水晶鏈子微微的亮起,“為夫先出去看看,什麼人把守。”
青離先楊休一步出去,楊休本想跟著,後怕斂墨使詐,留步下來,轉開魔眼,掃視整個陰屍界,水占據的四分之三,僅留的小塊陸地,斂墨修建成塔室模樣的座座屋室,他們正好在底層,而七層上的,格外奢華,還有一處碧玉石棺在寢室內。
這方寢室內空蕩蕩的,斂墨不在,萋萋那女人也沒影,可她才剛說話的聲就在附近,如何不見了。
金鈺腕間的鏈子滑過肌膚,有些微微的癢,她低頭看著那鏈子變細,更細的透進皮肉裏麵,格外清涼的歸入丹田,楊休的聲溫溫的在她腦海中化開:“鈺兒,為夫帶你出去。”
他的話落下,金鈺抬高頭,雙眼亮成紫瞳,登時遊離為淡紫光蘊的曲折過縫隙,落在烈火外塔室內,看著僵屍羅羅來來往往的搬著燃料,把火加的更旺。
火上方的爐子顏色越來越藍,蓋子口有縷縷白煙跑出來,籠罩了整個爐頂,越來越模糊的難以視物。
金鈺一雙紫瞳瞧進去,那爐子會左轉右轉,然後轉的瘋狂。她有些看不懂,外麵添火,裏麵怎麼也著火,似乎外麵的火沒有熱度,過了爐壁,高的能把凡胎烤焦,仙體散去。
為何這般精心的設計,怎的沒考慮到,根本困不住他們其中的任何一人。
腦中迷糊的金鈺從塔室底層,一層一層的上去七層,路過之處防守鬆懈,仿佛沒事發生那樣,移眼瞧去斂墨的寢室內,青離和青予施術推開石棺,狹長的洞道供一人通過,兩人就塞了。
要是他們都進去,前後圍堵,洞道便是葬身之處,一人進去,洞道的底下有個什麼,也是險惡處處。
金鈺的紫瞳漲成了深紫,那洞道內轟來的滾石,上來屋子後炸開成熱濕的腐臭,三人鼻子掩的快,才不致吸進去一星半點。
楊休的聲從金鈺開合的嘴中說出,“斂墨在拖延咋們的時間。”
暢遊高段的都在陰屍界,斂墨不在,便是悄聲去了人族,謀他想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