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飛走,趙雲笙呆呆望著上空。
“一見鍾情?”常燁問道。
“世間竟有如此超凡之女子。”趙雲笙宛若癡兒,眼神望著月光,久久不願離去。
“你剛剛被妖怪傷了,不應該做點什麼嗎?”
“我的心緒已經隨著她飛向遠方,腦袋裏空空如也,隻想望著她離去的方向。”
“再不包紮一下傷口,你就要失血而亡了。”
趙雲笙回過神來,低頭望去,手臂被牡丹的藤條劈開一個很深的口子,鮮血一直緩緩往外滲出,一股錐心的疼痛使他癱倒在地,“啊!疼疼疼!”
“別動。”常燁將趙雲笙的衣角撤下一塊,給趙雲笙包紮。
“你怎麼扯我衣服···啊···斯斯···啊···不過真的,你還真仗義,危機之時不丟下朋友,竹生謝過火華公子。”
常燁扶起趙雲笙,“走,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傷的是手不是腿,能自己回去。”
“也罷,就此別過。”
“不是!火華兄,我跟你客套一下,你怎麼就當真了?”
“竹生兄,我送你回去也是跟你客套來著,你不是也當真了嗎?”
“行吧。咱們這對客套兄弟,就此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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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府門前。
趙府大門緊閉,趙雲笙躡手躡腳,從門中望去,大堂的燈還亮著,必定是父親母親還在等候。
趙雲笙打量一下自己,被綁之後,衣衫襤褸,灰頭土臉,若是讓父親母親知道自己去喝花酒,這麼晚才回來,還遇到妖怪,估計得在家關個十八。若是翻牆回去,換件衣服,用衣袖將傷口擋住,這麼一來,不僅家人不用擔心,自己也不會受太多責罰。
趙雲笙來到牆角,用力蹬地,飛躍圍牆,落入院內,心裏暗爽:“看來早年學些輕功還是蠻有用的,每次從這偷偷溜回去都沒人發現。”
趙雲笙背著手,大步向前走去,不經意間觸碰到了一根細繩,細繩斷裂,一圈圈繩索從樹上掉了下來並迅速收緊,趙雲笙動彈不得,被倒掛於半空之中。繩網上有著鈴鐺,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夜間輪值護院舉著燈籠趕來。
“少爺您回來了!”輪值護衛上前問道。
“這裏什麼時候多了陷阱?防賊嗎?”
“哪的話。戶部侍郎的府邸一般賊人不敢亂闖。這陷阱主要是防少爺······”
“難不成我之前從這溜回去,父親大人一直都知道?”
“少爺英明,隻不過這次,少爺您這花酒喝得實在晚了些,老爺大發雷霆。”
“我這就去大堂請罪,快放我下來。”
“老爺,為了讓少爺長些記性,讓您在這吊上一晚。”
“老爹!別啊,萬一我倒吊一晚氣血逆流,七竅流血怎麼辦!你,快帶我去見父親。”
“老爺,您正當壯年,又有功夫底子,吊一晚不礙事的。況且老爺和夫人已經在後院睡下了,無論您在前院再怎麼喊,老爺也是聽不見的。”
“大堂的燈不是還亮著嗎?莫非老爹他故意的?”
“不然少爺您怎麼會從這兒翻牆呢?”護院對著其餘家丁道,“我們退下吧?”
趙雲笙大喊:“喂!別走啊·······放我下來······這隻該死的藤樹妖,可把我坑慘了······啊對了,我受傷了,他們沒看到嗎?”
趙雲笙用力向上看了看,自己的手被綁在背部,下垂的長袍還將手擋了起來。趙雲笙無奈,看著月光,嘴裏嘟囔道:“神仙姐姐,你再從月光裏出來救我一次吧,這樣吊一晚還不如被藤樹妖給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