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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在中午火辣辣的日頭下,老弗蘭克打著哈欠將老瘋子酒吧門口“休息中”的牌子翻了一麵兒。
昨晚,幾個老家夥又飽飽地喝到了半夜。
“嘿,老爹。好幾天沒來你這裏了,最近過得怎麼樣啊?”
來人是梅裏特,雖然他現在跟著小弗蘭克,不過這並不影響兩人的交情。老弗蘭克對他,也是有養育之恩的。
“老樣子。”老弗蘭克說完,回頭打量了一番梅裏特,“你也是老樣子。”
老弗蘭克搖著頭:“這無聊的日子,看著是一天天在過,但其實什麼都不會變,每天從起床到上床,一切都和昨天一模一樣。唉,你進來坐吧。”
梅裏特剛一進門,就聞到撲麵而來的酒臭,還夾雜著嘔吐物發酵了一晚的餿味。
“昨晚又喝到了幾點?每次叫你要愛惜身體,不要熬夜酗酒,你從來都不聽。”梅裏特看著滿屋的狼藉,顯得很是無奈,走向了酒吧的衛生角,“老爹,你把拖把放哪裏了?”
…………
足足忙活了一個小時,梅裏特終於將小酒吧收拾得差不多了。最後,將搞衛生的工具規整地放回原處,他才來到吧台前坐下。
“老爹,雖然我說了你也不聽,但我呢,還是要再說一遍。”梅裏特的話裏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
“說啊,又沒讓你不說。要來點什麼嗎?看你都累壞了,先喝杯酒再說吧。”說著,老弗蘭奇倒了一杯櫻桃白蘭地,遞給梅裏特。
梅裏特這一掌打入了棉花。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之前醞釀的氣勢瞬間溶解,無可奈何地接過了酒杯:“老爹,你總是這樣,我也是為你好呀。”
老弗蘭克見梅裏特接過了白蘭地,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於是兩人便喝起了酒,有一搭沒一搭地開始聊了起來。
“之前好像聽說一夥走私販有點不聽話,好像還公然叫囂著要重新立一立斯瓦羅·巴特福的規矩?”老弗蘭奇向梅裏特詢問近來聽到的新聞。
“是有這麼一夥人,領頭的叫馬其他,背後是北部省裏的一個伯爵。最近把他的走私生意做到我們這兒來了,還糾集了幾個邊緣的走私集團在碼頭上鬧事。”梅裏特搖晃著酒杯,盯著杯中金色的酒液,“不過前些日子老大親自出手打發了他們。”
時至今日,老弗蘭克早已經將恢複小鎮昔日繁榮的事情忘在了腦後。他知道,時代已經變了,而他與幾個老夥計,隻不過是上一個時代的遺留物,隻能窩在這裏發黴。
“老爹,最近你們這兒有啥新鮮事兒嗎?總不能三個月都沒開過張吧?”
老弗蘭克立馬不樂意了:“誰說的?我這酒吧的生意是差了點,但也不至於幾個月不開張。前幾天晚上,還有兩個客人呢。”
“哦。這可真是難得,生人?”
“嗯,看樣子像是一夥賞金獵人,為首的那個氣質相當不一般。”老弗蘭克回憶道。
“賞金獵人?有意思,有透露說是來幹什麼的嗎?”
“這就沒說了,隻是進來喝了兩杯就離開了。哈哈,或許鎮子裏就要有哪個家夥要倒黴咯。”說著話,老弗蘭克拍拍梅裏特的肩膀,“什麼時候出了事情,別忘了第一時間通知我,估計是個大新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