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前言(1 / 2)

幾百年前,孟浩然作了【采樵作】

采樵入深山,山深水重疊。

橋崩臥查擁,路線垂藤接。

日落伴將稀,山風拂薜衣。

長歌負輕策,平野望煙歸。

簡禎也說過,這世上有多少繁榮的山,便有多少幻滅之海;有多少生的貪念,便有多少死之恐懼。

我向往浸淫在自然裏的人,他們的心像晴朗的天空,飛來橫禍,山雨欲來,都是過眼雲煙。我聽著薩頂頂的萬物生,不免深思,究竟是怎樣魔力使他們的雙眸如此善睞。如果,我為那些活在世事裏的人喝彩,那麼對於靜默的人,我從內心仰慕。

活在俗世裏的人,塵埃和私欲必不可少,盡力經營,依舊是一種難能可貴的態度;然而,活在自然裏的人,輕易就可聽見天籟,著實令人嫉妒。

有時候一個人走在校園裏,難免有落寞孤寂之感,畢竟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城市。而自己又不是一個合群的人,所以獨處的時間就多得令人側目。

這個時候雨打窗外,一連幾個星期的雨將這座城市變得濕潤起來,行人三三兩兩,間或傳來笑聲;風從發尖最底處吹過,帶著拂麵的涼意。然而陽光照不到的地方總容易青苔叢生。我拄著傘走在寂寥無人的小道上,想著一些虛無的人物,虛無的事,內心竟然無比的滿足。

原來,那些為賦新詞強說愁強說愁的季節早已過去,我們成熟在孤軍奮戰的日子裏。

越長大越孤單,想必真的是這樣。

我的童年是在一片山光水色共徘徊中度過的,戲水的鴨,成雙的鵝,還有隔岸報喜的鳥雀都是生命裏最不能忘懷的記憶。有時候看著淺淺的文字在筆尖流瀉幻化成最詩意的篇章,記錄曾經的年少輕狂,自由女神化作光亮在我的身邊潛藏。

田家少閑月,五月人倍忙。現在已過了梅雨杏黃的時間,但我想那些麵朝黃土背朝天的人依舊在揮汗如雨。不過,躬耕與收獲從來都是公平的對來每個人。我衷心為每個人祝福。

立在寒深露重的石階上,看著村裏點點微涼的燈光,幾個人圍著小桌享用著晚餐,歡聲笑語從光線裏流露出來,心裏便有了暖意,我想我始終是個容易滿足的人。

小時候寫作文,寫日記覺得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五年級的時候老師突發奇想要求我們將日記本交上去。於是,所有的作文書被翻爛,先挑出短篇的,後麵實在不行,就將一篇作文分成兩篇或者三篇,就這樣忙碌了一夜,終於將任務完成。看著老師批上大大的“閱”字,不免有解脫的感覺。

後麵上學的時候,我始終不怎麼喜歡語文,但總覺得作為一個中國人,怎麼樣也不能亮紅燈吧。以至於後來初三時,那個語文老師將我的一篇作文公之於眾,於是有些東西仿佛在心裏開始複蘇了,整夜整夜攪得我不能安眠。

我記得,高三的時候,安意如的書很是紅火,我也偏偏喜歡那種將華麗辭藻拚在一起構造意境的書籍,難免手癢多買了幾本。後來聽說許多是抄襲的,心裏的印象分就大打折扣了。看來,我的確是容易煽風點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