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宋離笙這邊的誌得意滿，張心庭就不高興了。
《青衣》目前處於停拍階段，項目整個被暫停，什麼時候重啟，恐怕連製片人也說不上來。
而張心庭當時簽了合同，在她和《青衣》劇組的合作期間，是不允許在外麵再接其它的戲的。
否則，就是違約。
這也是因為鄭睿本人極度地討厭有些人軋戲，所以他的合同裏，經常會有這樣一項條款。
這麼多年，也沒聽說誰出過事兒。
偏偏張心庭倒黴，自己就撞上來了。
經紀人知道她的心思，隻好厚著臉皮再去找鄭導商量。
鄭導現在人雖然醒了，可是精神大不如前，而且目前除了去衛生間之外，其它時間都是要求躺在床上。
於歌見到他們過來，自然就猜到了目的。
張心庭到底還是要些臉麵，沒好意思自己主動提出來，反而是一個勁兒地給經紀人使眼色。
坐了半個小時之後，終於將來意說出口。
這也早在鄭導的意料之中了。
“解約可以，可是你們單方麵解約，總要付違約金。還有，你已經拍了近三分之一的劇情，而且也曾拿到過全劇本兒，所以，我們有理由擔心劇本外泄。”
張心庭早料到他會這樣說，“鄭導放心，咱們不是還簽了保密協議嗎？我是吃這碗飯的，自然也知道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
沒想到鄭睿搖搖頭，“你的保證，並不能讓我信服。”
張心庭的笑就這樣尷尬地僵在了臉上。
這尼瑪是直接打臉呀！
話能不能說地不要這麼直接？
於歌在一旁垂著眼瞼，對於這種尷尬，視而不見。
“鄭導，您現在身體還沒好，我這裏還有一大堆的工作人員要養活呢。我也是沒辦法了。您也看到了，我這團隊的開支也不小呀。如果我一直這麼等著，實在是等不起呀。”
等不起嗎？
誰信？
於歌沒說話，隻是拿起一旁的蘋果然後開始削皮了。
鄭睿沉默良久，“具體的違約賠償，你們還是要找製片人那裏去協商。張小姐既然覺得我鄭導的戲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當初就不該死乞白賴地使手段混進來。”
這話說地可是一點兒臉麵也沒留了。
張心庭好歹也是大腕兒了，這話如何還能容？
蹭地一下子站起來，眉眼間全是惱色，“鄭睿，你別以為你仗著自己是個大導演，就能隨便地欺負人了！我告訴你，小心我告你誹謗！”
“你告呀！”
鄭睿抬起眼皮來，麵若冰霜，“我這部戲從一開始定下的女角就是宋離笙，你也明明知道，我為了讓她能更貼合這個角色，讓她去學了兩個月的戲曲唱腔以及身段兒，如果不是你跟投資方中暗有來往，又給製片人施壓，你覺得我會用你？”
張心庭氣得手都直哆嗦。
紅了這麼久了，還沒有誰敢當著她的麵兒說出這麼難聽的話來。
偏偏，鄭睿說的這些還都是事實。
“嗬！現在看這部戲拍不了，你自己也拿不了獎，所以才故意鬧這麼一出吧？鄭睿，我告訴你，人家宋離笙的新電影很快就能上映了，你就是羨慕也羨慕不來！不錯，我就是故意搶了這個角色又怎麼樣？要怪就怪宋離笙沒有早點兒跟你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