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雖然欣喜,卻隻跟在祝有容身邊,不敢有半分不規矩的舉止。
女子看到唐皎皎,驚訝了一下卻沒有多問。
“今晚不找你。”祝有容低沉著聲音道。
女子帶著渴望和乞求:“那少爺有空多來看看奴家。”
祝有容沒有回答,回頭看了眼唐皎皎,便在前帶路。
兩人進了後頭一間柴房,門上掛著冷冰冰的鎖鏈。窗戶開了一條縫,唐皎皎推開窗戶往裏看,隻見唐老爺正躺在地上,似乎是暈過去了。
唐老爺身上有凝固的血漬,大概是受了傷。唐皎皎驚訝的捂住嘴,“是誰打傷了他?”
祝有容冷笑一聲,“他得罪的人多了,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
唐皎皎心中暗歎,可不是這個道理?如今唐老爺到了這個地步,還要保持著沛國公的氣節,怎麼可能不得罪人?
“你知道是得罪了誰嗎?”唐皎皎問道,終究是她的父親,她要想法子把唐老爺救出來。
祝有容似笑非笑,笑容裏帶著嘲弄,“你想用什麼去請罪?你的銀子還是你的人?”
唐皎皎平白無故被羞辱,她氣紅了雙頰,擰起秀眉,怒意在她清澈的眸子裏掀起漣漪,在雪夜中泛著奇異的光。
念著顧夫饒情分,唐皎皎不和他一般見識。她打開窗戶,準備攀爬進去查看唐老爺的傷勢。
祝有容也不阻撓,負手站在原地。
唐皎皎好不容易攀爬進去,身上的衣裳沾了一層汙垢。她蹲下喚了幾聲,都不見唐老爺應答。
歎了下呼吸,還好唐老爺還活著,隻是額頭發燙,像是發燒了。
唐皎皎脫下披風,蓋在唐老爺身上。如果單單憑她自己,是完全不可能將唐老爺從窗戶抬出去的。
她咬著牙走到窗邊,向冷眼旁觀的祝有容求救道:“表哥,可否幫我把爹爹帶回去?”
“我一的書生,可不敢得罪大人物。”祝有容冷冷的道。
唐皎皎隻覺得渾身冰涼,麵對祝有容這樣的態度敢怒不敢言。畢竟就算祝有容不肯幫她,她也不能什麼。現在唐家這副處境,誰也不敢沾上。
唐皎皎隔著窗戶朝祝有容行了禮,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穩溫和:“可否請表哥告訴我,我父親得罪了誰?”
祝有容頓了一下,了一個饒名字。
唐皎皎挑眉,有些驚訝卻又在情理之鄭從前那人就和唐老爺水火不容,怪不得會趁著唐老爺落魄,好好羞辱一番。
唐皎皎再次翻身出去,順便將窗戶關好。她往前頭去,沒了遮風的披風,冷風灌入袖子裏,她感覺不到寒意,一步一腳印的走去。
祝有容停留片刻,跟了上去。
前頭歌舞升平,沒有半分嚴冬的冷酷,那邊的人各個熱情似火,將這兒感染的如春一般。
唐皎皎還記得那饒麵容,她走了一圈,就發現那人在大堂裏喝酒。
那人大概三十歲左右,或許是因為忙於公事,麵容要比實際年齡更加蒼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