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能留我，我已經是萬分感激，不敢再提別的要求。”
顧夫人拉著慕霏著話，關心著慕霏的飲食起居，倒是把唐皎皎冷落在一旁。
慕霏時不時不動聲色地瞄一眼唐皎皎，想瞧瞧她的反應。可惜唐皎皎依然氣定神閑，完全出乎慕霏的意料。慕霏心裏敬佩，能被祝有容放在心上的，果然不是一般人。
唐皎皎百無聊賴，偶然瞧了一眼，正好看到院子裏，祝有容正往外走進來。她的神色有了鬆動，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母親。”祝有容已經進來了。
唐皎皎捏緊了手裏的帕子，麵上掛著恬靜的笑，視線盯著顧夫人掛在牆上的壁畫。似乎這幅畫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你怎麼過來了？”顧夫人有些驚訝，往往這個時候祝有容早就出府去，一般隻有晚上，祝有容才會有空來給她請安。
“我來與母親請安。”祝有容平靜地道，且目不斜視，似乎沒看到屋子裏其他二人。
顧夫人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慕霏，果然見慕霏羞澀地瞄著祝有容。她暗暗思量，不定祝有容的異常正是因為慕霏。否則慕霏昨才住下來，祝有容今兒個早上怎麼就巴巴地過來了？
“你有心了，用過早膳沒？”顧夫人關切地問道。
“還沒櫻”
“那我讓廚房裏端些來，你在我這用了再出去。”
祝有容沒有話，那便是默認了。唐皎皎識趣地站起來，道：“雨心那丫頭給我備著早膳了，我就先回去了。”
“去吧。”顧夫壤。
慕霏隻好跟著站起來，和唐皎皎一道出去。顧夫人和祝有容母子二人要用晚膳，這兩個外人便要自覺些。
唐皎皎低著頭，從祝有容身旁經過時，她感覺有一道視線落在頭頂。那目光熾熱，唐皎皎加快腳步出去了。
到了往外頭，呼吸到晨間清新的空氣，唐皎皎才覺得心中暢快不少。
“唐妹妹！”慕霏快走幾步追上去。
唐皎皎放慢腳步，問道：“姐姐有什麼事？”
“我看著唐妹妹親近，隻是想和妹妹話，妹妹如果有事就下次再。”慕霏道。
“我也沒什麼事，不如去花園裏走一走吧。”
“那也好。”
於是二人往花園裏去，剛開始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著話。慕霏見時機成熟，便主動問：“不知道唐妹妹在這裏住了多久了？”
唐皎皎幽幽地看過去，終於進入正題了，看樣子是要套她的話了。反正隻要在祝家待上一陣，關於她的一切慕霏都能打聽清楚，畢竟她的事情不是個秘密。
於是唐皎皎如實：“大約半年了，自打家裏出了事，我無處可去，多虧姨媽收留了我。”
慕霏驚訝，關切的問：“那妹妹的家裏人可還好？要是出了大事，隻要家裏人平安無事，那總歸是有東山再起的一。”
唐皎皎抿著唇，思索片刻道：“家裏人都好。”
慕霏誇張地鬆了一口氣，道：“那便好，待將來家裏好了些，妹夫便能把你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