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聽了春鶯的話,氣得肝疼,她狠狠地拍了下桌子,那石桌又冷又硬,她的手掌立刻紅腫起來。
唐皎皎起身,走到顧夫人身旁勸慰:“姨媽先別氣。”
“春鶯也是因為心屬於表哥,並不是存心的,姑媽別氣壞了身子。”顧清安慰道,還不忘幫春鶯美言幾句。
可顧清的行徑落在顧夫人和唐皎皎眼裏,就是那主仆二人想法設法要給祝家添亂。
顧夫人氣得扶著額頭,有氣無力地喊道:“把這種用心不良的丫頭趕出去!趕出去!”
“馮媽媽。”唐皎皎喊道。
馮媽媽立刻過來扶著顧夫人,唐皎皎抽出手來,道:“讓妹妹看笑話了,來人,先把春鶯關在柴房裏餓個三。”
唐皎皎當麵處置春鶯,更像是在當麵打顧清的臉,畢竟春鶯是顧清親自送到祝家來的。
顧清沉下臉,道:“事情都還沒調查清楚,怎麼就把春鶯關起來了?”
“這還不夠清楚嗎?”唐皎皎反問,“這丫頭存了壞心眼,當然要好生懲治一番。”
春鶯跪在地上,哭嚎道:“那香囊真的不是奴婢繡的,是……是……”春鶯猶豫幾番,還是不敢將真相出來。
“是什麼?”唐皎皎盯著春鶯的雙眼質問。
春鶯的眼神飄忽不定,她瞥見顧清警告的眼神,立刻低下頭去,囁喏道:“是奴婢對少爺的一片真心,才做出這般糊塗的事來。”反正事情已成這樣,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那還不如一口咬定,她是出自對祝有容的愛慕。
祝有容才學出眾,容貌俊逸,是多少閨秀愛慕的對象,顧夫人也常常為此感到驕傲。
唐皎皎皺起眉頭,固執地:“將春鶯關起來,我不想再聽到她胡言亂語。”
“且慢!”顧清依然不死心,“我聽聞表哥身旁連一房妾室都沒有,外頭都在傳,是姑媽治家不力,不少人都在背後笑話姑媽。不如就趁這個機會,將春鶯收了,讓她在表哥身邊伺候,也好破了外頭的風言風語。”
“這樣別有用心的人,我怎麼敢將她留在容兒身旁?”顧夫人反對。
“春鶯這般,也隻是因著愛慕表哥,她的這片心意,絕對不會害表哥,”顧清繼續勸道,“何況春鶯打就在顧家長大,性子敦厚,從來沒有犯過大錯,所以當時姐姐來顧家時,將春鶯指派到姐姐身旁伺候。姐姐就算信不過我,難道連祖母也信不過嗎?”
“知人知麵不知心,你們可別都被蒙騙了。”
“姐姐的意思是在責怪祖母老眼昏花,將春鶯指派到姐姐身邊伺候?”
顧清搬出了顧老夫人,唐皎皎隻好無奈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如果祖母在,肯定也是和我一樣的想法。我聽表哥在大伯父和我爹身邊,幫了不少的忙,身邊在添置個知冷知熱的人,豈不是錦上添花?”顧清得意地笑了起來。
顧清這是拿祝有容的前途威脅,隻要顧清在家裏吹上幾句耳旁風,不定顧家人就會誤會祝有容,隨後不再扶助祝家。
顧夫人隻覺得頭愈發地疼了,她捂著頭,嘴裏發出痛苦地低吟。唐皎皎看在眼裏,她有千萬句話可以扭轉乾坤,可涉及到祝有容的前程,還需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