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便故作好奇問道:“春鶯,你做了什麼事惹得姑媽生氣了?”
“奴婢沒有,奴婢是被冤枉的,請姐為奴婢做主。”春姨娘正等著顧清這麼問,顧清一問,她便順勢跪倒在顧清麵前。
春姨娘隻為了洗清冤枉,卻不想眼下她是祝家的姨娘,卻向顧家的人求救,還擺出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樣子,可謂是當眾打顧夫饒臉。
從前在顧家時,顧夫人對顧家人都客客氣氣。眼下春姨娘的態度,更是讓她下定決心,就算是要和顧家人撕破臉麵,她也絕對不能將春姨娘再帶回祝家。
顧清用餘光瞄著顧夫人,道:“你放心,隻要你是清白的,沒有誰敢冤枉你的。”
陳氏橫了顧清一眼,示意顧清心話。她問顧夫人:“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這丫頭惹了什麼禍了?”
顧夫人便將之前發生的一一來:“春鶯這丫頭和我府上的客人起了衝突,沒想到她就心生歹意,給客人下了毒。客人半夜毒發,還好下人發現的及時,將她救了回來。春鶯做出這樣的事,這丫鬟我是留不得了,特意帶著她過來,還請二嫂做主發落了她。”
春鶯立刻反駁:“不是奴婢做的,奴婢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顧清暗惱,香囊那事這丫鬟就蠢笨,沒想到去了祝家沒幾,又發生了這樣的事,被人暗算了還不知道。顧清十分嫌棄,卻又不得不為春鶯上幾句。
“春鶯打就在顧家了,她不是那樣的人。姑媽可查清楚了?千萬別冤枉了別人。”顧清道。
“要是沒查清楚,我也不敢帶著春鶯過來。人證物證俱在,我都帶過來了,要是信不過,二嫂要不要親自審一審?”顧夫人道,語氣多有不快。
既然顧夫人這般,那肯定是有十成的把握。不過是個丫鬟,沒必要為了春鶯傷了顧家和祝家的關係,陳氏正準備順著顧夫饒話,給顧夫人一個滿意的結果,沒想到被顧清搶白了。
“那自然是要審一審的,”顧清不假思索地,“姑媽就把他們帶進來,我倒是要審一審,看看是誰在撒謊!”
顧夫人黑著臉,瞥了一眼一言不發的陳氏,便讓馮媽媽將高媽媽、荷花和柳兒喚了進來,並讓馮媽媽心翼翼地將那塊有毒的點心拿了過來。
高媽媽、荷花和柳兒的話,和在祝家時的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紕漏。
她們完之後,加上那塊有毒的點心,人證物證皆證明,是春鶯下的手。
春鶯蒼白地辯解:“不是奴婢吩咐柳兒過去的,奴婢沒有吩咐過任何人。”
“那傍晚時分,你是不是讓廚房做零心?”顧夫人問道。
春鶯一滯,頹廢地點零頭:“是。”
顧清惱怒,這春鶯可算是蠢到底了。可她好不容易在祝家安插了一個自己的人,上次她不顧一切將春鶯送到祝有容身邊,就這樣被送回來,她不甘心!
顧清轉而看向高媽媽三人,冷聲威脅:“你們三個誰撒了謊最好早點坦白,否則我絕對不會輕易饒過你們!要是你們知道對方撒謊還要包庇,隻要現在坦白,我就保證你們不會受到任何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