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澄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位俊美的陌生人,久久回神,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徐常幽笑了笑,“羽族的出竅期青年不少吧?憑什麼隻有你活著?幻境中的羽人血液是藍的,而你的卻是白的。與眾不同又能在毀滅中贏得生機,你是……羽族的希望?”
肖澄深深的看了徐常幽一眼,這次不看的不是容貌,而是內心,不一會兒他又收回了目光。
原因無他,他沒有看出任何東西,反而徐常幽的眼神很銳利,似乎能刺穿人心,還有……冰冷!沒有一絲人性的冰冷,這種眼神他隻從疫母體眼中看見過。
徐常幽沒管肖澄閃躲的眼神,問道:“你認識我?”
肖澄詫異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別說肖澄,就連林九都有些蒙圈了,跟不上徐常幽的思維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徐常幽笑了笑,道:“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是你告訴我的!”
肖澄點點頭,這一刻他輸了。
“我兒時在皇宮見過一個很英俊的人,你和他很像,氣息也很像。”肖澄摸摸身旁的白色長劍,“這把劍就是他送給我的。”
肖澄恢複了一點氣力便從地上爬起,對徐常幽說道:“你也是皇族吧?”
“不是。”徐常幽回答的非常果斷。
事實也是如此,就算是皇族,那也僅僅是這具身軀罷了。
“嗬嗬”肖澄笑了笑,不在言語。
既然人家不願意說,他也沒必要自討苦吃,萬一人家不爽給自己來一劍那可就嗬嗬了。
林九取出一壺酒喝了一口,說道:“說說這都有什麼危險吧,還有疫的事也講講。”
“沒人知道疫是如何誕生的,它們的本體是一個長滿尖刺的小球,擅長幻術,寄生宿體後會將宿體同化做為自己的軀體,我知道就這些。”肖澄停頓了一下,又道:“至於危險倒是不大,我醒來時就已經在這偏遠的地區了,不過中圍有一隻會吸血的怪物,能夠輕易擊殺渡劫期大能。”
“噗,秒殺渡劫!咱三和一狐都不夠人家練手。”林九沒好氣的看了肖澄一眼,這叫危險不大?
徐常幽摸摸青玥毛絨絨的腦袋,說道:“這裏被打掃過,你知道是誰幹的嗎?”
“我。”簡單的回了一句後,肖澄神色有些黯然的說道:“我走遍了整個雪庸星的外圍,沒有發現一個活口。將戰士們的遺體一一埋好後,我就回到了這個單項傳送口,花功夫布下了幻陣,很久沒人進來了……”
林九又喝了一口酒,側身遞給徐常幽一個紫色的葫蘆。
也不知道林九手中的酒是哪打來的,酒香濃鬱,在他打開酒壺的那一刻腐朽的空氣中就隻剩下酒香了。
徐常幽雖然很饞,但是他不能喝啊,所以遲遲沒有接過林九手中的紫色葫蘆。
林九哈哈一笑,“我知道你不能喝酒,裏麵是血,我可是收集了好一會兒的。”
徐常幽聞言笑了笑接過紫色葫蘆,葫蘆入手冰涼,手感舒適,很符合他的身份,不過就是顏色娘裏娘氣的。
說實話他確實有點饞血了,喝一口後徐常幽整個人都精神了,好家夥,居然是元嬰血液,這年頭元嬰都不值錢了嗎?
徐常幽舒了口氣,心想“果然都是騙人的,元嬰也就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