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等何處得罪仙長,還請仙長息怒。”
兩百多道炫麗的流光從白蒙山中飛出,帶頭的是八名元嬰期的灰衣老者,出聲人是他們的老大馬義。
數百人在屍毒的籠罩下視野渺茫,就如同千度近視一般僅僅能看見徐常幽的大致輪廓,能悄無聲息的進入白蒙山用屁股想都知道是一位大人物,沒人會像個傻子一樣去驅逐。
徐常幽並未回答馬義的話,反正都是將死之人說再多又有何意義。
驚天劍意衝天而起,眾人頓時汗毛乍起,死亡的氣息撲麵而來,黑暗中閃過一道灰藍色的劍影,千米高的白蒙山猛然分成兩半,朦朧的視線中切口整齊無比沒有絲毫卡頓。
而這驚天動地的一幕僅僅是眼前此人揮了揮劍指!
彈指間千餘人丟失性命,眾人暗自捏緊了手中的武器,殘缺的白蒙山灰塵四起,裏麵有他們的手足亦或父母乃至一生摯愛,那一劍太快,太猛,太震撼人心,他們恨,恨自己無能保護心愛之人,恨眼前人毫無人性,同時也為自己活著而感到慶幸。
那一劍若斬向他們,他們毫無還手之力。
徐常幽望著百餘人仇恨的目光心中毫無波瀾,這種目光他也經曆過,在記憶中早已司空見慣,這世界實力為尊,弱小便是最大的錯誤。
“求仙長饒了我等!”
馬義雙眼通紅,緩緩跪下,他知道隻有活著才能報仇。
其餘人也隨之跪下,單憑那一劍他們就已經放棄抵抗了,他們都以幾百歲的人了,深知尊嚴哪有命重要。
“咎興堂中有好人嗎?”
徐常幽冰冷的聲音直刺內心,跪在法器上的修士都低下頭腦袋,他們之中哪個手上不是沾了上萬無辜者的鮮血,要說好人恐怕整個修仙界都是屈指可數。
徐常幽的話已經很明白了,就是不會放了他們。
驀然間數百道形式各異的法術自四方向徐常幽轟去,與其坐以待斃他們更願意拚上一把。
徐常幽麵不改色,腳下出現一株灰藍色炎蓮,三十六片蓮瓣將徐常幽整個身體護在其中,漫天法術攻擊下連蓮瓣都沒有振震動一分。
徐常幽額頭上的奇妙炎印冒著微弱的光輝,詭異的微風吹拂著眾人猙獰的臉龐,一朵朵妖異的炎蓮隨著微風在空中綻放,天地刹那間燃起熊熊烈火,就連白蒙山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炎蓮吞蝕。
馬義等人緩緩停下攻勢,望著徐常幽朦朧的身影仿佛見到了九幽下的冥神,他們的身體不受控製了,屍毒、火焰、劍意不知不覺中占據了他們的身體,隻要徐常幽一個念頭就能讓他們瞬間灰飛煙滅,他們能做的隻有靜靜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他們此時意識非常清醒,甚至有人還頓悟了多年困擾的法術,可這一切都為時已晚,他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體內的精血被炎蓮瘋狂的吞噬著,劍意則吸收他們骨骼中淬煉百年的精華,他們體內對徐常幽有益的都在一點點被蠶食。
徐常幽抬起右手,赤紅的凰邪笛飛入手中,悠揚的笛聲縈繞在這個狹窄的空間中,一隻隻灰色的凰鳥伴隨笛聲飛舞到他們身前,漸漸融入他們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