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逆是大罪,淵胥是冥界的帝君,他當然可以隨意說,可這種事情一旦落實了棠闋有可能會丟了性命,他自然是要謹慎不過的。
“淵胥帝君恐多心了,帝上雖與長止帝君交好,但並無合謀攻取天下之意,這一點棠闋是可以保證的。今日淵胥帝君偷偷潛入魔界的事我可以替您保密,但是那樣的話還請淵胥帝君不要再說了。”
棠闋一麵說著一麵緩緩站起來,不欲久留,淵胥也不挽留,隻笑了笑道
“本君知曉了,棠闋護法信不過本君是必然的,但是如果有一天棠闋護法有需要相助之處,本君定當竭力。”
棠闋頷首,緩緩走遠了去,亭中隻留下淵胥一個,他倒不急著走,倒盡了手裏的茶水,重新沏了一杯,慢慢品位著 侍從走上來至淵胥身邊問道
“帝上,我們何時回冥界?”
淵胥眯著眼睛瞧著手中的茶水,唇角上揚
“不急,待本君喝完這一杯茶再說。”
侍從恭恭敬敬候在旁側,再不敢多言。
棠闋離了亭子便徑直往府邸趕,誰知剛剛走到門口處極瞧見帝都宮派來的人立侍在門口處,嚇了他一跳,平穩思緒之後才上前,傳話的帝都宮侍從一見棠闋回來的,趕緊上前道
“棠闋護法你可回來了,我等了許久。”
棠闋心中困惑,加上剛剛淵胥的話的影響,有些緊張。努力笑著,試探性道
“是帝上有何事急召我嗎?”
那傳話的侍從一臉慌忙,匆匆道
“是就好了,今日帝上未曾回來,但是聽聞神魔兩界交界處,神界因地動影響,急需修複,最後扯動了魔界的領域,神界不肯承認是他們修複有誤,反而說是我們魔界自己的地域有問題,現下正不知如何是好呢,帝上不在,下等也隻有自作主張讓棠闋護法您進帝都宮主事。”
因著以前七凰都是交於棠闋主事,所以出了事,他們也自然想到了棠闋。棠闋聽聞與七凰無關,心落了下去,笑著同侍從入了帝都宮,果見一眾護法司命已經至了,正在爭論不休呢。
因著這些年七凰一直和長止交好,兩界交界之處也鹹少爭執,便是有,報與了帝上,兩個帝君相商一番最後也和平解決了,擔但是現下的局勢已經變了,神界帝君娶了仙界的公主,現在仙神兩界交往更密,保不齊神界是想趁此裂了和魔界的關係,好和仙界結盟也說不一定。可畢竟他們不清楚兩界帝君做何想,怕揣度錯了襲遍死,所以在大殿之中爭論了開來。
棠闋一走進大殿,他們先是安靜了片刻,不久都上前去想棠闋問話,詢問解決的法子。有為神界的做法憤然的,也有替神界辯護,以求友好的,總之爭得麵紅耳赤,各不相讓。
“諸位可否聽我先說一句!”
棠闋攤開手,以最大的聲音道,壓下了爭論的聲音,周遭開始緩緩安靜下來。好歹沒有人爭了之後,立在棠闋跟前一個不忿的護法率先開口道
“棠闋護法你說說,明明是神界的地域出了問題要修補,損到了魔界的地域,我們魔界也並非那般小氣斤斤計較的,損了就損了,他們承認我們修複了就是了,偏偏還倒打一耙,豈不是氣人。”
另一個住和的護法也憋不住道
“秋伊護法,話可不能這麼說,神界一向與魔界交好,要是因為邊界一點兒糾紛鬧得大家不快,最後隻會損了神魔兩界的利益,得不償失。”
“不這樣說怎樣說,你看看長止帝君都已經迎娶了仙界的公主了,保不齊以前待我們帝上的都是虛情假意呢,何必還要對神界那麼客氣,大不了就是開戰啊,咱們魔界兵馬千萬,難道會怕神界。”
“你怎麼能為了一己義氣不顧魔界的所有生靈呢,這樣的做法會傷及多少無辜啊。”
“那難道我們魔界……”
“好了,兩位護法不必再爭了。”
兩個護法一爭起來,頓時間都忘記了棠闋護法,爭論不休,棠闋本來麵色不錯的,聽著聽著的鐵青了。他們見棠闋變了臉色也不敢再爭,默然地等著棠闋發話。
“諸位護法,我們今天聚在議事殿是來商議法子的,不是為了吵架的,若是這樣吵下去可以解決問題,那你們大可以接著吵,恕棠闋不奉陪了。”
棠闋話音一落,頓時眾人齊齊垂下頭去,異口同聲道
“棠闋護法所言甚是,吾等知錯!”
棠闋是魔界最高主事護法,在七凰不在的前提下,所有大小事情都是他說了算,如此一來,也沒有人爭了,所有人都將目光齊刷刷看向棠闋,等著他說解決的法子。棠闋背手而立,思索了半晌,最後決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