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病的這般嚴重了才來醫館找人啊。”
來的人剛剛是帝都宮裏驛館剛來的醫者,頗具責任心,名喚江冕,他一向以為住在金碧輝煌的帝都宮裏的殿下都是尊貴無比的,哪裏想得到落到了這樣的地步也無人理會。
侍候在景恕跟前的侍從一下子給醫者跪下哭道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殿下吧,帝上不看重殿下,這一次是拿了九離殿所有的東西買通了帝都宮的侍從才得了在帝上那兒通傳的好處,好不容易等到醫者你來了,你要是不救殿下殿下就沒救了,就當我求求你救救殿下吧。”
江冕也是在帝都宮做事的,曉得侍從的心酸,攙起那個侍從道
“殿下身份尊貴,我一定會全力以赴救助殿下,你不用求我,這是我分內的事。”
那侍從一聽江冕這樣說更加歡喜地磕頭,床榻上的景恕張了張唇,喚了一聲“七凰姐姐”,最後閉上了眼睛,失去了所有意識,九離殿中隻剩下侍從一聲驚呼。
諾大的帝都宮,竟然把一個皇子逼到了如此的地步。
隨著魔界全部護法司命魔君議事的召開的將近,帝都之中突地流傳出一股流言,不但不脛而走,而且越傳約凶,都說魔界的第一護法棠闋將七凰控製住了,現在不過是假借帝君之命而已。
七凰執政多年,也有些追隨她的忠耿護法,聽聞此言做不住了,都想知道一個究竟。棠闋在府邸之中更衣,準備去帝都宮議事,臉色沉的很,他也正為此事發愁。他的卻是掌控了魔界不小的力量,但是現在並不是硬碰硬的好時候,居然散出了這樣的流言來害他。
“一定要查清楚流言是從何處傳出來的,而且要在商議大會之前,本護法要知道是誰,在什麼時候傳出去的。”
現在是最緊要的關頭,各地的魔君護法聚起,不能出岔子。
“是,護法,下一定辦妥。”
旁側的侍從躬身答話,語氣十分肯定。棠闋頷首,三兩步大步走出去往帝都宮趕,一入了帝都宮他就感覺到氣氛不一樣了,整個議事殿的護法司命氣勢洶洶,全然沒有往日恭敬順從的態度。
看來,那些流言起作用了。
“各位護法司命在商量什麼如此熱鬧?”
棠闋氣定神閑地走過去,嘴角噙著笑意,打量了眾人一眼。
有幾個品階較高的護法直接站出來質疑棠闋道
“棠闋護法,最近帝都傳言棠闋護法對帝上不利,控製了帝上,假借召令,不知可否屬實?”
“是啊棠闋護法自打帝上去找了溟雪大人回來之後誰也不見,獨獨見了你一個人,本護法也很懷疑帝上現在的處境。”
“棠闋護法要證明自己也容易地很,讓我們去看看帝上就好,帝上下了什麼命令她親口說出來我們便會去做。”
“對啊,我們要見帝上!”
“我們要見帝上!”
……
……
哄鬧聲越來越大,場麵變得不可控製起來。棠闋眸子越來越黑,完全沒有一絲儒雅不凡,而後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又像什麼事都沒有似的。抬起雙手,正視著眾人道
“諸位護法司命可否聽我一言!”
這句話一出場麵並沒有太大的改變,許多護法司命依舊群情激憤要求見七凰。
棠闋眸子裏麵染了幾分憤怒,加大了音量道
“諸位請聽我一言!”
這次大殿裏麵的聲音逐漸小了一些,慢慢地平靜下來,棠闋走到眾人之間,剛剛立在落山和咎南處不遠,落山拉著咎南往後躲了躲。
“諸位護法司命忠心耿耿,本護法甚是敬佩,帝上現在就在寢殿休息,安然無恙。本護法未曾對帝上做過任何不敬之事,我掌管魔界朝堂多年,都是靠帝上提拔起來的,心存感激還來不及,怎麼會妄加害帝上。現在不是本護法不要你們見帝上,實在是帝上病重無法見各位,過幾天就要召開全部的護法司命魔君大會,帝上想屆時出席,所以現在靜養兩天,你們要見帝上本護法也不攔著,可若是到時候驚了帝上,無人主持大局,本護法也沒有法子。”
棠闋說完攤了攤手,掃了一眼眾人。落山看著咎南,兩個人眼中都有欣喜和震驚,以為是他們的法子逼得棠闋交出帝上,卻不曉得棠闋在打其他主意。
棠闋是魔界第一護法,也是七凰最信任的人,沒有人的地位比得上棠闋。要是流言是真的去見七凰固然沒錯,可若是是假的,而後被帝上澤法或者釀成大禍屆時隻會害了自己,現在個個倒沉默了起來,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要去見七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