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晉時期,浙江上虞縣祝家莊,玉水河邊,有個祝員外之女英台,美麗聰穎,自幼隨兄習詩文,慕班昭、蔡文姬的才學,恨家無良師,一心想往杭州訪師求學。祝員外拒絕了女兒的請求,祝英台求學心切,偽裝賣卜者,對祝員外說:\"按卦而斷,還是讓令愛出門的好。\"祝父見女兒喬扮男裝,一無破綻,為了不忍使她失望,隻得勉強應允。英台女扮男裝,遠去杭州求學。途中,邂逅了赴杭求學的會稽書生梁山伯,一見如故,相讀甚歡,在草橋亭上撮土為香,義結金蘭。不一日,二人來到杭州城的萬鬆書院,拜師入學。從此,同窗共讀,形影不離。梁祝同學三年,情深似海。英台深愛山伯,但山伯卻始終不知她是女子,隻念兄弟之情,並沒有特別的感受。祝父思女,催歸甚急,英台隻得倉促回鄉。梁祝分手,依依不舍。在十八裏相送途中,英台不斷借物撫意,暗示愛情。山伯忠厚純樸,不解其故。英台無奈,謊稱家中九妹,品貌與己酷似,願替山伯作媒,可是梁山伯家貧,未能如期而至,待山伯去祝家求婚時,豈知祝父已將英台許配給家住鄮城的太守之子馬文才。美滿姻緣,已成滄影。二人樓台相會,淚眼相向,淒然而別。臨別時,立下誓言: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後梁山伯被朝廷沼為鄞縣令。然山伯憂鬱成疾,不久身亡。遺命葬鄮城九龍墟。英台聞山伯噩耗,誓以身殉。英台被迫出嫁時,繞道去梁山伯墓前祭奠,在祝英台哀慟感應下,風雨雷電大作,墳墓爆裂,英台翩然躍入墳中,墓複合攏,風停雨霽,彩虹高懸,梁祝化為蝴蝶,在人間蹁躚飛舞。”
每當讀到此處,我總會泣不成聲,想起祁,想起他對我的冷眼。
想起他親自殺了我時的眼神,不像他,可是,我知道,祁已經走了,他舍得丟下我,一個人走了。
我會笑的很開心,因為……我們可以不用為彼此掙紮了,不是嗎?
若要怪,總會怪別人不給自己一個機會,可是,論我的情,錯的永遠都是我的自作聰明。
或許,我很渺小,渺小到每個人都可以忘記了我。
可是,裴少潯,你又怎能忘記我的存在?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才把我代在你的身邊,如今,果真是春寒交替,連感情,都所剩無幾。
我經常看著鏡子,數著自己已經蒼白的發絲。
一根一根係上對祁的思念。
當仰麵時,眼淚,好像怎麼收都收不住了呢。
可不可以……再讓我活一次,讓我把所有的貪嗔戀情癡,全部拋開,一個不留。
那麼,現在的裴少盈,就不會出現在這冷若刺骨的地府。
等待閻王的宣判。
等待再一次的投胎轉世。
看到轉世輪,我會想到,好久好久以前,我和裴少盈,祁,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
那個時候,好美。
沒有複仇,沒有江水藍,隻有我們三個。
延夕陽西下的道路,一直往前走,沒有盡頭,雖然,祁不在乎我,但是……裴少潯,有你就夠了。
奢望太多,就變成夢想。
夢的太多,連自己都忘了,什麼叫真實。
裴少盈,注定一生飄泊無依。
其實,我不過想和祁在一起,揚塵築夢,笑傲天下。
伸手,指間滑過了千年時光;我在反反複複中追問可曾遺忘;我等你用盡了所有的哀傷;而你眼中卻有我所不懂的淒涼。
閻王站在我麵前,對我說:“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鬆岡。”
我的眼淚流了下來,澆灌了下麵柔軟的小草,不知道來年,會不會開出一地的記憶和憂愁。
曾經一直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心情,那些沉重,那些無法講述的悲傷和蒼涼,可是我要如何在淺薄的紙上為你畫上我所有的命輪?我要如何讓你明白?
“範夕……”
終於,輪到我了。
我站在轉世輪前,輕輕笑道:“怎麼辦,我又不想走了。”
“走吧。”
我還是走了,就算無盡的不舍,我終究要往無盡的草莽中,一去不複還。
祁,若有來世。
我定,不會愛上你。
可是,終究是夢。
怎麼可能,還能遇見你?
若能遇見,可能現在的我,已經不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