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是“清除之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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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前。
“終於要來我家了呢。”
“最好別有什麼驚喜。”
敲門進去，她的媽媽熱情地接待了我。房子很大，正中間靠門的位置擺了一張大大的桌子，大概是4:2的比例，我的座位被設置在了短邊，正對著廚房。
有一個男人，看起來很年輕，看樣子和她的母親關係不錯。他從廚房端了一個用電加熱的看起來是用來炸東西的鍋，擺到了桌子上。鍋的底是平的，沿很高。
“今天看我表演哦。”這個男人說著，又回到了廚房，開始攪拌起什麼東西。不一會兒，拿著一碗白色的液體回到了桌子旁邊，看起來不確定下一步要做什麼，問：“這道菜的底要放啥來著……”
“放油就好了吧……”這是她母親同樣不確定的回答。
“三勺意大利黑醋，兩勺橄欖油，還有……”，是躺在沙發上的她，她居然知道這些東西，我有些驚訝，她接著說：“鍋這麼大，多放點吧。”
準備好之後，男人把碗中的液體慢慢倒入鍋中，香味跟著滋啦的響聲一起散發出來。不一會兒，因為有氣泡的參與，鍋裏的食材開始膨脹，慢慢長大，快冒出來的時候，男人關了火，去了廚房。
“啊，好香啊。”她從沙發上跳了出來，跑過來吃了一口，說：“我去拿個喝的。”
從進門到現在，她的母親問了好多個問題，我的有些回答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比如很愛她啦，想和她結婚啦，想生幾個小孩啊……我和她的母親說著話，瞥到了讓我目瞪口呆的一幕，她居然和那個男人親到了一起，還是舌吻？！
“XXX！你不覺得惡心嗎？！”我向她喊，“XXX！你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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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夢好真實啊……管他呢，不是說夢都是反的嘛……
到了約定的時間，她把我帶到了她家門口，我心情忐忑，一手提著路上買的幾百塊的白酒，另一隻手按響了門鈴。
“你傻啊，我有鑰匙啊……”
“哦……”
還沒進門，我就驚呆了。這不是夢裏的那張桌子嗎……那麼接下來是她媽媽……
“來了啊，快進來坐，不用脫鞋。來就來唄，還帶什麼東西啊……”她母親接過了酒。
我走了進去，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那個男人。她不出意外地走向了沙發，躺了下去。
“孩子啊，不跟伯母聊聊嗎？”她媽媽好像注意到了我呆滯的表情。
我沒有理她，徑直走向了沙發，和她說：“這我夢到過，你親了他。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親過他嗎？”
我在她的目光中看到了驚慌、無助和愧疚。她避開了目光接觸，點了點頭。
“對不起，我接受不了。”我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對她眼角流出的淚沒有一絲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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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了一家小書店，兩層加起來也就七八十平的樣子，我在二樓找到了一本感興趣的書，坐下來，戴上耳機，翻開了書頁。其實現在隻是不想再想那件事了，隨便哪一本都一樣的，一定會忘掉書中的內容的。
書翻了一半，聽到了樓下的聲音，果然還是要頭戴式的耳機，這個根本就沒有隔音嘛……
“老板，剛才的幾個小時裏，你見過這個人嗎？”
不是吧……你是怎麼找過來的……書是看不下去了，我下了樓，走了出去，她跟了出來。
“這是你最喜歡吃的哈密瓜味的粟米棒和黃瓜味的薯片，還有檸檬幹，芒果幹……”她把兩包零食遞到了我的手邊。她在期望這毫無意義的舉動達成什麼結果？我不明白。
“你別這樣，快回去吃飯吧。”
她像是瘋了一樣，嘴裏發著不明意義的音節，抓著包裝甩了好幾下，扔掉了。她坐在台階上，埋頭痛哭。她給自己做了一個蓮花嗎，地上散落著一袋又一袋的零食。說實話，有那麼一刹那，我心軟了。
“你知道我肯定接受不了的，我們還這麼年輕，”我蹲在她麵前，說，“就有了孩子，這責任太重了，我接受不了。”路人對我們投來了異樣的眼光。
她果然笑了，帶著淚，可能不知道要做什麼表情，看起來很奇怪。總歸是平靜了許多。
“對不起，我真的接受不了。感謝你的誠實。快回去吃飯吧，他們應該還在等你呢。”我抱了她一下，轉身離開了。不敢回頭看的原因是怕她以為我還對她有眷戀，又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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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在路上，與她經曆的點點滴滴慢慢湧現，果然是占了我好長一段時間呢。
警報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