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腦海當中止不住縈繞自來也的影子。
自來也臨走之前,深情的目光,和欲言又止的樣子,現在想起,她就很後悔。
當時他說“如果我能回來”,說完遲疑了兩秒鍾,立刻又遲鈍的轉移了話頭,說什麼“隻是開玩笑啦”。
其實,她當時知道自來也想對自己說什麼。
她後悔,是怕那次轉身會成為永別。
紮起的兩股金色長發垂在背後,和那背上寫著“賭”字單薄的綠袍子,令綱手身形今日顯得十分蕭瑟。
靜音關切地望著綱手的背影。
綱手是她最尊敬的人,不光因為她是火影,也既是她的長輩,是她的密友。
靜音覺得,還是有必要說些勸慰的話:“自來也大人肯定不會有事的。那位大人可是相當的……”
綱手急忙斷言:“那家夥不會回來了!”
靜音一怔。
卻見綱手側過臉來,強作笑顏:“我是這麼下注的。因為我的賭注肯定是不準的嘛。”
“原來是指這個啊。”靜音汗顏。
她能理解綱手此刻的心情。想了想,還是留她一個人不要打擾比較好。
靜音轉身,走出火影室,小心地掩上了門。
火影室內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綱手依舊佇立在窗前。
自來也故作豪邁的聲音,猶自回蕩在耳畔:“男人被甩過才會變強,沒有度量把這個當笑話說的男人是無能的,而且,幸福什麼的也不是男人應該追求的東西啊!”
“就知道耍酷。”綱手唇角微微翹起:“回來之後也差不多該讓他不要繼續耍酷了吧……”
綱手姬逢賭必輸,於是她花上一生的賭運賭自來也不會回來。她以為自己會輸,隻是想不到,她卻贏了這一生都不想贏的賭局。
如果不是受到外來力量幹涉,這將會是一個注定淒涼的結局。
而現在,這一切已被某人改寫。
“砰”
門被粗豪地推開,身後傳來的熟悉腳步聲令綱手肩膀一顫。
她不願意回頭,害怕這隻是她一廂情願的幻覺。
隻聽身後一個熟悉聲音說:“啊,木葉的雨也這麼大,趁早改名叫雨之國好了。哈哈,隨口開個玩笑。”
綱手霍然轉身,已是淚流滿麵。
自來也撓了撓頭,臉居然有點兒紅,磕磕絆絆地說:“聽說……你在等我?”
綱手沒說話,她緩步來到自來也麵前,仰起頭,端詳他,上上下下端詳良久。還是老樣子。除了那斷掉的手臂,和衣服上觸目驚心幹涸的血漬。
自來也正想開口,解釋點什麼。綱手已經一頭紮進他懷中,緊緊擁抱住了他。
“呃。”自來也老臉“唰”地一下全紅了。幸福來得太突然。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啊,不是在做夢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自來也一陣眩暈。
綱手依舊緊緊抱住麵前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家夥,抱得很緊。仿佛她擔心下一秒,又會失去他。
“那個……小綱,”自來也忽然扭扭捏捏,很沒底氣地說:“我們……結婚吧?”
綱手一呆,臉一紅。
尤其當她發現靜音就在門外偷笑,綱手咬牙切齒,飛起一拳就把自來也捶飛了:“要死啦你!”
自來也捂住自己的豬頭臉,痛,但他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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