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泊梁山,一葉孤舟直奔西南。
站於船頭,蘇炎望著眼前煙波浩渺的水泊以及茫茫蕩蕩的蘆葦草蕩。
這便是水泊梁山的塹,不知其中利害的人,一旦進入,難以逃生。
“據此三十裏水路外,便是石碣村,村中皆是漁民。阮氏三雄是弟兄三個,日嚐隻打魚為生,亦曾在泊子裏做私商勾當,一個喚做立地太歲阮二,一個喚做短命二郎阮五,一個喚做活閻羅阮七。”
朱貴了解周圍的動向,和阮氏三雄也算是有過交集。
“我曾和阮七有所交集,他雖是個不通文墨的人,為見他與人結交,真有義氣,是個好男子,這一次,應該可以規勸他們上山!”
朱貴推薦,自是了解其秉性,蘇炎現在也需要一批水性極佳之人。
“倒不用他們上山,留在山下,日後還有他用。”
蘇炎搖了搖頭,這三人隻是借用,暫時還不需要他們上山。
否則日後,晁蓋他們,可就沒有幫手劫生辰綱了。
“這外號倒也好笑,立地太歲、活閻王也算是聽得入耳,倒是有人自己是短命,也真是自求身死嗎?”
黃蓉坐在船幫,玩著猶如果凍般的湖水。
短命二郎這個諢號,讓她忍俊不止。
“黃姑娘有所不知,本地方言,短為搶奪之意,所以這短命二郎的外號,可不是他壽命短,而是奪命之意。”
朱貴趕忙在旁解釋,這諢號和他旱地忽律一樣,都是本地方言的緣由。
“原來如此,這到有些意思!”
李師師也是第一次聽,想來這方言還有多種不同。
舟快行,一路無話。
幾個時辰後,便來到了石碣村。
朱貴之前來此收取保護費,前些日子還來放糧,自然熟絡。
引著蘇炎一路,來到石碣阮二家門前。
隻見枯樁上纜著數支漁船,疏籬外曬著一張破魚網,倚山傍水,約有十數間草房。
“二哥在家嗎?”
朱貴高聲一喊,不多時房內走出一人。
頭戴一頂破頭巾,身穿一領舊衣服,赤著雙腳。
此人正是立地太歲阮二,也算是長兄。
“這不是梁山朱頭領,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眼見朱貴,阮二快步上前。
一身疙瘩肉,雖有些瘦弱,可作為漁民,水下功夫可是了得。
“這位便是我水波梁山寨主!”
朱貴趕忙閃身,對著阮二介紹道。
“原是打破同樂城的寨主,此等英雄好漢駕臨我這草屋,實在是我之幸事,受我一拜!”
阮二一聽,趕忙翻身便拜。
水泊梁山新任寨主大破同樂城的事跡,早就傳遍十裏八鄉。
眼見其人,重義氣的阮二可是格外仰慕。
“朊兄弟,快快請起,早就聽聞阮家三雄在這石碣村,這一次特來探望,也帶了一些禮物相贈,不知村中餘糧是否充足?”
蘇炎扶起阮二,一旁黃蓉和李師師已經托著兩盤金銀走來。
“多謝寨主厚愛,村中餘糧充足,也多虧梁山好漢讓我等在這水泊打魚,養家糊口足夠,這金銀更是萬不能再收。”
阮二趕忙搖頭,不收保護費還送糧食,這可是從未見過的事情。
尤其作為一寨之主,竟然親自前來,他已是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