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才想起那兩個出土的玉盒子,急忙四處尋找。陶前記得剛才危急之時,他匆忙把兩個盒子扔進草叢中,於是趕緊前去尋找,可是翻遍草叢再也找不見盒子的蹤影。
“肯定是被那幫人趁亂搶走了!”老胡說著,沮喪地跌坐在草地。
就在這時,慕容浩也從樹林中返回。他的劍已經插回背後的鞘內,衣冠整齊,似乎沒有經過什麼惡戰。薛融見他回來,忽然覺得自己剛才還真有些小擔心。Twins趕緊迎上去,和他簡單說了剛才的情況。
慕容浩歎了口氣說道:“這都是我的錯!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我對這兩個盒子丟失負全部責任,回去我向江政委請求處分!”
“也許我們還能把它們搶回來!”薛融坐在不遠處的草地上,忽然插話說道。慕容浩回頭望著她,表情有些懷疑,“那你要怎麼搶回來?”
“他們搶到了想要的東西,肯定急於脫身。這裏最快的交通工具就是汽車,我想他們此刻正在下山的盤山公路上!”薛融說著站起身。
“即使他們現在是在盤山公路上,難道你比汽車跑的還快?”慕容浩冷冷回應她。
“如果盤山公路上麵有一個突出的懸崖,我和我的搭檔從崖頂飛下去就有可能截住他們!”薛融說著看了陶前一眼,得到他肯定的回應。
慕容浩沉默了幾秒鍾,右手向樹林中一指:“從此方向大約一公裏,有一個懸崖,深超過百丈,下麵正是盤山公路。如果照你說的那樣作,將是非常危險的!你們要考慮清楚!”
薛融輕輕一笑,隨之化作一團輕霧,瞬間凝成人形,她已經到了陶前的身邊。這明顯有向慕容浩炫耀的意思。她握住陶前的手,說了聲:“哥,走了!”兩人飛快地向慕容浩手指的方向奔去。
他們一路狂奔速度不減,很快來到那座懸崖的跟前。正如慕容浩所說的,那盤山公路正好在懸崖的下麵。遠遠望去,有三輛黑色的越野車正在公路上飛馳,很快就要駛出盤山公路了。陶前望著她,輕聲說道:“對不起,我剛才沒有和你並肩作戰,留下你一個人在激流中。我保證今後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現在不是煽情的時候,下麵還要靠我們齊心協力!”薛融說著,望著深深的崖底,“這裏比昨天的懸崖深了好幾倍,你一定要小心!”兩人對望了一秒鍾,從彼此的眼神中汲取勇氣和信任。之後,雙雙縱身跳了下去。
風在耳邊呼嘯,兩人急速下墜。薛融的心裏非常緊張,她暗自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這樣逞強?還拉著陶前來一起涉險?她可能是看不慣這個慕容浩冷冰冰、高高在上的樣子,有什麼了不起!她心裏想著,其實隻是眨眼間的功夫,很快就要墜到崖底了。她趕緊化身為霧氣,飄落崖底,毫發未傷。陶前也是小心謹慎,早早就伸出左掌,就象汽車一樣連連踩了幾腳刹車,慢慢減了速度,也平安落地。
他們不敢耽誤,急急衝出樹林。剛到路邊,隻見三輛越野車從眼前飛馳而過,速度快得驚人。陶前想都沒想抬手發出旋風刀,但隻擊碎了最後麵一輛車的玻璃,那車絲毫沒有減速依然向前狂奔。
與此同時,薛融右手也擎出金劍,喊了聲:“陶前助我!”話音未落,陶前立即伸右手虛印在她的後背。薛融手中劍的金色劍芒忽然爆漲十丈,劍鋒掃中了最後那輛車的右後輪。隻聽一聲響亮的爆胎聲,那車象喝醉了酒一樣,搖搖晃晃,在柏油馬路上留下了一串深深的黑色劃痕,最後,直直地衝進了灌木叢之中。而前麵兩輛車根本沒有減速的意思,一溜煙塵,沒了蹤影。
兩人望著遠去的車影,也無可奈何。他們順著越野車的痕跡進了樹林,一米多深密集的灌木被車鏟出了一條路來,足足有五六十米。所過之處,灌木或被齊齊鏟斷,或被壓平貼伏在地上。越野車最後正麵撞在一顆巨大的鬆樹上,才停了下來。
兩人小心翼翼地靠近,俯身圍著車轉了一圈。車頭損壞嚴重,擋風玻璃已經完全損壞,引擎蓋也被高高掀起,裏麵冒出了白煙。陶前伸出左臂向前,小心戒備,右手慢慢地拉開駕駛室的門。隻見安全氣囊已經打開,駕駛員滿臉是血,被安全帶牢牢捆住不能動彈。他看見陶前,臉上表情扭曲,痛苦不堪,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你休想把它帶走!”說完,腦袋一低,伏在方向盤上,昏厥過去。
陶前仔細觀察車裏,並沒有發現其他人,他這才向薛融招了招手,讓她上前。薛融收起兵器走過去,認出這個駕駛員正是上次和戴翔一起的“無影神拳”肖華。見他這副狼狽的樣子,她不覺也歎了口氣:“他傷得還真不輕啊!但願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