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浩持劍在手,一彈劍鋒,九天劍發出悠長的龍吟。
“很好,初生牛犢不怕虎,豪氣衝雲天,孺子可教!”朱管事微笑說道:“我建議你們三人一起上,這樣全身而退的機會更大一些。”他說話自信滿滿,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張清遠上前一步,與慕容浩並肩而立,“我願與慕容兄共同進退。”
朱管事的目光又落在陶前臉上,陶前則笑道:“我不善長群戰,而且這種貌似撿來的威望對我毫無吸引力。”
朱管事收回目光,“既然這樣,二位請出手吧!”
慕容浩不敢大意,九天立刻化為一把擎天巨劍。旁邊的張清遠麵色凝重,遊龍臂暴漲一丈,上麵血脈噴張,戰意如潮,磅礴外泄。兩人沒有任何交流,甚至連眼神也沒有對碰,卻仿佛心有靈犀,一左一右,同時發難。
巨劍巨臂,泰山壓頂,閃電而至。相比之下,朱管事的身軀渺小之極,但他依然從容不迫,麵帶笑容。劍和巨掌眨眼而至,他不慌不忙,雙手托起兩道金光架住劍和巨掌。陶前為之心驚,這一劍一掌力量何止千鈞,卻被他輕鬆托舉,麵不改色。
朱管事忽然發力,手上金光暴漲,將兩人迫退。緊接著又發兩束金光回擊,慕容浩撤劍回防,張清遠則左手捏訣,在麵前凝一麵氣盾將金光彈開。
朱管事讚道:“以你二人的身手世間難逢敵手,真是可喜可賀!”他說著,身體忽然騰空而起,居高臨下,手掌左右開弓,一個個金色巨型掌印怒砸而下。慕容浩不敢硬接,憑借“乾坤引”將其引向一邊,而張清遠則憑借淩厲的身法,左右閃避。掌印落下,在地上砸出深深印跡。
在防禦的同時,慕容浩馭九天影劍回擊,張清遠也釋放“遊龍在天”,張牙舞爪,盤旋遊弋。朱管事一聲長笑,身體忽然放出萬道金光,將遊龍和影劍迫飛十丈之外,餘下的金光化為利刃,從天而降,密如細雨,無法躲藏。
慕容浩急忙聚“玄天罩”防禦,這金色的利刃鋒利無比,有幾個竟然穿透“玄天罩”,好在他還有金甲符護身並沒有受傷。而張清遠聚十成功力,口念急急如律令,在頭頂凝成一麵“皓天盾”抵擋,金光壓迫之力,使他真氣不濟,有些力竭。
這時一道柔和的白光從天而降,投射在朱管事身上,他立刻收了萬道金光。這時遊龍和影劍再次飛至,他的衣袖暴漲數丈,將影劍和遊龍飛卷,瞬間化為烏有。
朱管事向著白光俯首,微屈腰身,恭敬說道:“在下就按小姐的指示辦。”說完他身體回落地麵,向眾人抱拳:“恭喜三位!剛才小姐指示,親們都是人中龍鳳,小姐仰慕之極,她準許四位都入決賽,請接受信物。”
慕容浩和張清遠麵色疲憊,對於劇情急轉一臉錯愕。剛才的驚天對決,讓陶前驚心動魄,大呼過癮,如此戛然而止,心中略有遺憾。這時有人用托盤呈上錦囊,桃紅色的,上麵還有精美刺繡的圖案。
“各位請即刻下山,晚上還有給你們準備的慶功和送行宴會。”
天色暗淡,宴會廳裏燈火輝煌。這幫人按初來時的位置就座,有人輕鬆平靜,有人卻神情頹廢。郝宇經過救治已基本恢複,隻是雙眼有些微腫,於是戴一副漆黑的墨鏡。邢影目光惡毒如刀,一刻不停緊盯他,似乎要用眼神隔空殺死他。可在對麵冰淩也以同樣的目光盯視著邢影。
美酒佳肴已經上桌,卻不見朱管事的影子。開飯時間已過,大家饑腸轆轆,忍不住小聲議論。這時,南宮珠玉快步走了進來,麵無表情說道:“各位請見諒,朱管事忽然有要事不能出席,請各位自便。宴席結束後我們將派船送各位上岸,之後的安全問題均與我們無關!”
她麵色陰沉,再無寒暄,然後揮手示意宴席開始。有人再次低聲私語,邢影則大聲說道:“這麼快就轟我們走?這是什麼待客之道?我還以為能見小姐一麵呢?”
此言一出,立刻有人起哄,“是啊,讓小姐出來見麵,也不枉我們辛苦一趟!”
珠玉並不答言,轉身出了宴會廳,身後留下紛亂的場麵。慕容浩見她進來眼睛一亮,可珠玉連和他眼神的交流都沒有。
陶前已經低頭開動,隨手夾了一隻螃蟹放到郝宇碟中,“別忘了加我微信以後常聯係!”他見郝宇神情木然,目光呆滯,知道他的思想又拋錨了。
宴會草草散去,陸續有快艇送人離開。原以為四人進入決賽,還有什麼特殊禮遇,誰知待遇一樣,統統走人。陶前心中覺得好笑,這麼隆重的事情總覺得有些虎頭蛇尾。
他向郝宇抱拳致意,先行離開。後者有些戀戀不舍,還期望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