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陌生的故人(1 / 2)

處理完張清遠的事情,薛融一路東行,準備返回“心事”。張清遠履約付給她報酬,還相當豐厚。薛融為此得意洋洋,原來這樣也能發家致富,怪不得老板哥如此闊綽。

可有件事卻讓她十分煩惱,這張清遠就象甩不掉的狗皮膏藥,前後跟著她。貌似帥哥男神,原來也是死纏爛打的套路。一路上又是燭光晚餐,又是送花獻媚,搞得薛融尷尬症都犯了。

好容易回到虹海市,距雲中鎮也就一天的路程,想一想就快甩掉這粘人的牛皮糖,薛融的心情忽然好起來。兩人點了一桌豐盛的晚餐,在燭影下舉杯對酌,倒十分怯意。

張清遠臉上一本正經,可是目光中的柔情還是相當熱烈。薛融禁不住將他和慕容浩相比,雖然都比較古板,但張清遠對情感更熱烈更執著,有浪漫情懷;而慕容浩的情緒頗為內斂,更具文藝範。相較之下,魚與熊掌還真讓人難以取舍。

她正胡思亂想時,張清遠給她斟上紅酒,“我年紀也不小了,我們結婚之後要優先考慮孩子的問題!”

這貨說話時一本正經,好似婚禮就在明天舉辦一樣。薛融一口紅酒差點噴了出來。“拜托,沒有人答應要嫁給你的!”

“當然,孩子的事情還要尊重你的意見!”張清遠還在自說自話,他轉頭望向窗外:“今夜星光燦爛,正好見證我們美好的愛情!”

他似乎又沉浸在無盡的美夢之中,薛融卻無可奈何,喜也不是,怒也不是,連賣萌撒嬌的心情都沒有了。她將桌上的美食美酒一掃而光,想快快結束這尷尬的晚餐。

從餐館出來,已是午夜時分,薛融有些微醺,莫名激動,在河堤上歡快地旋轉,任長發在風中飛揚。霓虹閃爍,河麵波光粼粼,倒映細碎燈光。張清遠跟在她身後,替薛融拿著包包和外衣,那神情真如情侶一般。

耳邊的文刀武劍一直緘默,但凡涉及薛融的情感問題它們都不敢插言,生怕觸了逆鱗引她發飆。而此刻,武劍忽然開口說道:“主人,有情況!”

薛融一征,停下歡快的步伐。張清遠也神情一振,遁著河堤的方向望去。前麵有一身影在漫步,不急不徐,好似閑庭信步。張清遠對此人不熟悉,可薛融卻差點脫口呼喊。

“主人,是妖氣!”文刀在耳邊補充道。

久違而熱烈的稱謂被薛融生生咽了回去。這分明是她最親近,也是對她悉心栽培之人,怎麼會有妖氣,真是絞盡腦汁不得其解。張清遠並不認識江小娥,當探測到妖氣,他的右臂前屈,雖然沒有巨型化,但戰意蓬勃已經滿溢。

江小娥也感覺到身後有情況,她猛然回頭,長發無風自動,戰意強勁撲麵而來。這次薛融注意到了,是和上次梅存同樣淩厲的妖氣。在距離她幾米之遙的非機動車道上,有幾輛黑色的轎車在夜色中緩緩潛行,見江小娥有異動,都不約而同停了下來。

薛融雖然迷惑,但如此偶遇也讓她興奮之極,她正要上前打招呼,江小娥卻臉色突變,雙掌平推,向二人發出兩股強勁之力。薛融和張清遠匆忙向後跳躍躲避。強勁的力量如摧枯拉朽,十餘米的橋欄杆瞬時化為齏粉。

張清遠臉色一變,遊龍臂應聲暴漲,超過兩丈,迎麵直擊江小娥。薛融在旁忽然出手,文刀武劍平推,將遊龍臂的勁力引向河麵,激起幾丈餘的水花。

“別動手,是自己人!”薛融大喊道。張清遠收了招勢,神情仍然戒備,蓄勢待發。

江小娥並未和薛融寒暄,目光冷冷掃過她的文刀武劍和張清遠的遊龍臂,“想不到兩個後生小輩倒還有些本事!”

薛融心中更加迷惑,江小娥應該衝過來和她溫柔相擁、噓寒問暖才是,她怎麼變得如此冷漠,簡直如陌生人一般。

“江政委,是我,我是小融啊!”她大喊道。

江小娥沒有上前一步,也沒有再出手,依然冷眼看著她。這時路旁一輛轎車的門開了,一位中年人走了出來,他看也未看薛融一眼,徑直對江小娥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您該走了!”

江小娥麵無表情,轉身隨他上了轎車,揚長而去。

薛融半天才反應過來,急得直跳腳,“這是什麼世道?竟然無視我的存在?難道她失憶了?”

張清遠答非所問,完全順著自己的思路說話:“這女人非常厲害!她的力量雖然和梅存相似,但卻強之數倍。她若全力出手,我們根本無法抵擋!”

薛融知道江小娥自失了“水晶魔心”,戰力去除九成。難道她吃了仙丹妙藥,得了武林密籍,這麼快恢複功力了?她的腦子飛轉,想搜尋一個合理的答案。

張清遠卻眼角輕瞟,麵帶淺笑,“美人,如此多的疑點,你有沒有興趣探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