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在這徐州府,除了徐州司馬以外,本應是他坐在二把手的交椅上。
可這個高躍就像是一塊橫在自己麵前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這一刻張文臉上的神情絲毫不掩飾他對高躍的妒恨。
而高躍自然也看出了張文的反常。
先前他之所以內心惶恐不安,隻是因為還摸不透張文的心思。
可現在在確認了他的心思是這般之後,高躍反而淡定了。
“哈哈哈哈!”
他突然大笑了起來,看的張文一陣莫名。
挑眉道,“你笑什麼?”
可高躍並沒有馬上理會他,而是自顧自的大笑了好一會兒。
就那樣看著張文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一會兒才漸漸的平複下來,指著張文道。
“老張啊,老張,這些年你一直想要取代我的位置,可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對於這話張文沒有表態,可也沒有默認。
高躍繼續說道,“這回徐州城突發事故,司馬大人又被太孫下了獄。
如今太孫自己也是凶多吉少,這城中能主事的,除了我便是你,
可你仍舊不甘心屈居於我之下,所以今天這是終於要按耐不住了是嗎?”
高躍挑著眉毛,一副輕蔑的姿態指出張文的心思。
方才這會兒他已經把事情徹底的想明白了,若張文真的動的是這個心思,那麼趁現在下手是最合適不過的。
這會兒徐州城主事無人,若這個時候張文宣布自己突然暴斃而亡,隻怕也沒什麼人會懷疑。
他挑的這個下手的時機可真是巧妙啊!
張文撫了撫胡須,也不知道是真的讚揚還是故意揶揄的說道。
“高兄的才智一向是高於我的,你能想明白不足奇怪,其實咱們好歹同僚一場,原本我也不想這樣子做的,
可這是你逼我的。”張文說著微微眯縫起了眼睛,最後幾個字加重了腔調,“誰讓你的心跟我不是一路人呢?”
“哼!”高躍冷哼一聲,語氣十分的輕蔑不屑道:“跟你一路人,本官怕髒了自己的身份。”
他自認為自己雖然能力不算如何的出眾品德上也並非完全的清廉,
可到底要比張文這種好太多。所以自然是看不起張文的行徑。
“你以為你幹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嗎?你張家祖上原先是靠著打魚為生,
在你當了官之後,族人中仍有許多人操持著這一舊業,
隻不過做的已經不是打魚賣魚,而是出海經商的買賣。
所以在這徐州城,或許旁人手裏沒有船隻,可你張大人手裏不會沒有。
然而一夕之間停靠在徐州城碼頭的那些船隻卻都不見了,
不知張大人把它們藏到哪兒去了?又準備何時再調出來使用嗎?
再或者是張大人準備利用這些船去到什麼地方?
與此同時,若我猜的沒錯的話,此時你這府邸已做已經是一座空宅了吧?
你張家所有的財產隻怕是早就轉移了出去。那麼張大人你又準備何時脫身呢?”
高躍的語氣裏充滿了淡漠和不屑,他知道既然張文已經打定了主意要除掉自己,
那麼他今日隻怕是凶多吉少,現實擺在眼前,他又何須再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