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惡聲惡氣的丟下一句話之後,花霧逃似的跑出了屋子。
不一會兒便進來兩個婢女服侍容塵穿衣,今天這一早上容塵的心情無比的好。
而且原本因為頭部有淤血的緣故導致身體有各種不適。
現在不適的症狀也都消失了,又想著花霧早上那狼狽的小模樣。
他就忍不住的要揚起嘴角,他的這些變化看在婢女的眼裏,
婢女們都在心裏暗暗嘀咕,這太孫殿下生了一場病之後就變得愛笑了。
雖然他們與容塵接觸的時間也並不長,但是從他住進魏府這些天開始,
一直是這兩個小丫鬟在服侍,雖然她們見到容塵的時候是極少的。
但每一次見到殿下時,他是不是板著一張臉,就是隱隱帶著怒容。
徐州府的官員們知道容塵醒來之後便都紛紛前來問安。
因為花霧囑咐過,雖然現在容塵的身體看起來已經沒有什麼大恙了。
但還是要注意靜養,每天下床走動的時間也是有限的,還不能夠太過勞累。
但容塵現在醒了,徐州府還有一大堆的事物都等著他拿主意。
如果說非要按照花霧所說的那樣想要靜養,恐怕是不大現實的了。
容塵睡了幾天,徐州府對其的文案已經壘的可以砌一座院了。
最後經過協商這靜養肯定是養不成了,那就隻有又托到花霧這兒,
以高躍高大人為首都,在一個勁的拜托她,請她務必要調理好太孫殿下的身體。
花霧也沒什麼可拒絕的,反正她本來就是寧王指給給容塵的隨身大夫。
但她能做到的就是盡量幫容塵緩解身體的疲勞,以及盡量用食療這個不傷根本的法子來慢慢調養他的身體。
今兒一早上,大家也沒有請容城去徐州府的正廳。
而是七八個重要的官員都一股腦兒的擠進了融城的院子。
裏麵早有下人在院子裏邊兒擺好了椅子,這些官員進來就坐在庭院裏的椅子上。
容塵坐在走廊下聽著他們一個一個的彙報,將這幾天城內發生的事情都過了一遍耳。
首先是由高躍稟報了張文自盡一事,以及他把徐州城大半的財物都搬到了船上,
欲投奔北涼的事兒先說了,接著陳昌站出來說了河道裏出現玄武石雕像一事。
說現在徐州城的百姓們不準動工,不知如何是好,還請他定奪。
容塵頗有些慵懶的靠在鵝頸椅上,椅子上鋪了一層可以盡量讓人靠著舒服一些的蜀錦。
當然蜀錦這樣的好東西都是在魏世傑的私人庫房裏邊搜出來的。
他那庫房裏可謂是金山銀山山連山,容塵沒有見過國庫,但想來跟國庫也差不了多少了。
整個魏府下麵一層的地下室全是金銀珠寶,滿目琅嬅。
當他聽到張文的事,和那塊兒玄武雕像的事的時候也是感到十分的震驚。
看來這徐州城的官員一個個膽子肥的很,自己不過昏迷幾天,他們竟然能生出這樣多的是來。
當真是死到臨頭都不怕!
與容塵的感受相反的是那些官員,他們本身並不歡迎這位太孫殿下的,
可是經過了這些天的事之後,他們發現這徐州城還是要有一個主心骨存在。
魏世傑入獄了,但即使他不入獄,麵對這樣大災難也難以獨當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