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太孫殿下卻讓一個女子登堂入室,實在是有違祖製。”
容塵眼神冰冷的,盯著他道,“孤才一年的時間不在帝都,沒想到如今這太醫院竟出了這等有言官資質的人才。
讓你當太醫實在是埋沒了,你應該去禦史台才是。”
這番話明著像是在誇那太醫有當禦史的資質,實則又是在暗諷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言下之意是說你一個大夫就是給人治病的,那麼盯好自己的本行了。
天天盯著別人,這不合規矩,那不合規矩做什麼?
都把心思放到這上麵了,哪還有精力去鑽研醫術。
終於等到容塵發話,花霧心裏才算是平衡了許多。
他原先之所以生氣倒不是因為這些太醫們說了什麼。
而是他們明明在議論著自己對自己指指點點,可是容塵卻一言不發,這讓她感覺到了委屈。
花霧撇了撇嘴角,強忍住笑意,眼睛卻一個勁兒的和容塵眉來也去,這看在那些太醫們眼裏又是更加的讓他們如鯁在喉了。
這時又有看不過去眼的太醫站出來道,“殿下此言差矣,這並非是我等針對這個小姑娘。而是她那治病救人的法子實在是有些荒誕不經。
書上醫術上從未有過記載不說,單說這祖製。太醫院從未有過女大夫的先列。
且不說太醫院,就是在民間也沒有女大夫的存在。
身為女子不居於後宅或相夫教子,反而是四處拋投露麵,這有悖婦道,有違祖製,實在是無視綱常倫理。
偏生如今殿下卻用了這麼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出來的,無師承,也無來曆的小女子與我等一起商議如何治療瘟疫一事,
這實在是我等的奇恥大辱!”
容塵摩挲著母指上的玉扳指,花霧知到他這是動怒了,隻是那些太醫還渾然不知。
還在繼續說著什麼有違祖製雲雲之類的話,
“夠了!都給孤閉上嘴。”
大廳裏麵響起容塵的冷嗬聲,一下子鴉雀無聲。
他一們一個個身姿都正襟危坐,可是臉上的表情卻仍舊盯著花霧,滿臉的不服於輕蔑。
“你們若是能用倫理把這城中上千人的瘟疫給治好,孤立馬將花霧姑娘遣送回鄉。”
盡管容塵已經生氣了,可是底下在做的仍然是有不怕死又認死理的人存在。
這不,就有一個二愣子站起身子道,“殿下,話不是這樣子說的,
無論這姑娘在不在這城中,既然已發生瘟疫,那麼治病救人便是我等前來的使命。
但也下正是因為眼下情況的危急,所以也才更不能出亂子。
殿下您讓我等與這樣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黃毛丫頭商討如何治療瘟疫,
這不是在徐州城的老百姓性命開玩笑嗎?她一個小丫頭藥草都認不齊全,能懂什麼?
依我看,她的存在就是來添亂的,殿下年輕氣盛,這姑娘又有幾分姿色,
男歡女愛也在所難免,但殿切不可為了一個情字而罔顧著城中幾十萬老百姓的性命。
雖然我等並非禦史,可是這樣荒唐事也不能夠袖手旁觀。”
那人義正言辭字字珠璣說的這些話,好像覺得說完自己這些話之後自己的形象就在瞬間高大了起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