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來需要背著藥箱去掩人耳目,
於是又轉身進了屋子去取來那隻用木板簡陋釘成的藥箱。
花大娘依在門邊,一把握住了花霧的手,動了動嘴唇,最終說出幾個字,“花兒..這事兒你有把握嗎?”
花霧明白花大娘的意思,若是沒把握她最好不要攔這活兒。
村長一家是什麼人,她們娘兩在桃花村這些年,也都大致清楚了。
現在是他們有求於花霧,所以才這般誠懇的態度,
可一旦等他們確認了花霧治不了李蛋以後,他們又會立馬翻臉無情。
搞不好還會認為李蛋表情加重就有花霧的胡亂用藥的成分在裏頭。
所以,花大娘是真的不想讓女兒去攪這渾水,
她的花兒本來就不熟大夫,憑什麼要去給他們治病呢?
“娘,您放心吧,我隻是去看看,不會胡亂用藥的,您就放心吧啊,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花霧拍了拍她的手背寬慰道。
見女兒既然已經拿定了主意,花大娘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隻囑咐了一句,“那你可要當心啊!”
她現在又開始擔心李蛋得的會不會是什麼傳染病,萬一傳染給女兒可怎麼辦?
於是一夥人都趕到了村長家中,村長家的房子是三室一堂的木房子,而李蛋此時正躺在偏房。
村長領著眾人走了進去,當看到昏迷中的李蛋時花霧的麵容略微有些震驚了。
正常的病人應該是麵色發白才對,可這李蛋露在外麵的那部分皮膚卻透著一種黑色。
整個人的眼窩也深深的凹陷額進去,嘴唇幹癟的如同一個七老八十的老翁...
花霧受到的心裏衝擊不小,才兩天沒看到李蛋的人,怎麼就變得這般形容枯槁了?
若是說尋常的疾病也斷不至於消耗的這般快,難道...
到此時花霧又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那個猜想。
“哎,你說著李蛋昨兒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突然這樣了?”
門外有一群圍觀的人,都瞧著李蛋這個樣子在竊竊私語。
而村長和夏蘭則坐在屋內的矮凳上偷偷抹眼淚。
看著李蛋這副行將就木的樣子,他們就忍不住悲從心氣,他們老兩口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啊,要是李蛋有的三長兩短的,可叫他們怎麼活...
花霧又抬眼看了看屋子,像這種小木屋的光線是很不好的,除了那扇門以外,就隻有一扇窗戶用來透氣。
現在門口有聚滿了人,小窗戶的空氣也不是很流通,所以導致了屋內有些悶。
她不滿的皺起眉頭,轉過身向門外圍觀的人說道,“躺在床上的是病人,又不是新娘子,李蛋平時誰沒見過,也不再這是半會兒的,
現在我要給他做一個檢查,還請你們都回避,二來病人也需要一個清淨的的壞境。”
那些人都選擇性的忽略花霧的話,那丫頭是誰啊,憑什麼來指揮他們...
可是村長卻聽進去了,眼下所有的細節都事關自己兒子的生死,他不得不重視。
於是起身將那些人勸退,“行了,大家能來看李蛋是你們的心意,我都知道了,現在都請你們回去吧。”
聽村長這麼說,那些人也不敢反駁,隻好意猶未盡的散了。
花霧走到床前,伸手翻了翻李蛋的眼皮,又捏開他的嘴巴,看了看舌頭,最後才開始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