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瘟疫是具有極強大的傳染性,花霧這樣和耶律齊同在一個屋子裏。
萬一研製出來解藥無效的話,花霧在被耶律齊給傳染了瘟疫…
容塵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害怕會失去花霧。
最後,耶律齊的確是挺了過來,一大早上的花霧見他還活著,就欣喜地給他做了一遍全身的檢查。
其實這個時候,他的狀況也更加嚴重了,甚至渾身都變成了醬紫色。
這是瘟疫攻克了肺部,導致他呼吸困難所致。
她已經在空間裏邊兒準備好了呼吸機,以備不時之需,萬一耶律齊實在不行那就要用上呼吸機了…
花霧正在調配著各種藥品,忙得不可開交,同時也在心裏懊惱。
怎麼就沒早收個學徒像前世一樣,她進手術室的時候,好歹有個下手幫忙擦擦汗,遞一遞手術刀什麼的也好。
不用事事親力親為。這樣既拉低了效率。有更好心神。
她先是給耶律齊打上了葡萄糖,這個可以很大程度上的補充他的體能。
因為在過去的這三天,他除了在第二天的時候喝了點兒水以外,就什麼食物也沒有吃。對於病人來說,人是鐵飯是鋼,若沒有進食的話,請話會更糟糕。
一早上花霧就已經熬好了一副配有石髓湯藥。
現在的問題是耶律齊沒法自己去喝藥了,他甚至連嘴都張不開。
可如果再不給他服藥的話,他可能真的會死。
顧不了許多,花霧拿過藥碗一下子悶了一大口,然後對著耶律齊的嘴緩緩的給他灌入喉
間…
她當然知道這瘟疫是具有傳染性的,所以也有事先喝了一大碗的藥作為預防。
但這藥到底有沒有用些再下定論還為時過早。
若是阿漫的方子沒錯,自己的推論也正確的話,那麼無論是她或者耶律齊都不會有事,若無效的話…那這件屋子裏就會死兩個人,一個是她一個是耶律齊。
這是一場豪賭,以自己的性命為注,若贏了徐州城的三十萬老百姓都可以得救,若輸了就會搭上自己的一條性命…
花霧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拚,或許是她作為一名醫生的職業操守吧。
在現代醫生是作為非緊急避難人員的存在。在麵對疾病的時候,他們就是戰士,隻能勇往直前,絕不能退縮。
或許花霧是把閑適的這種操守延續到了這一世,她終究不是一個可以淡薄人命的人。
耶律齊服下藥後起出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反應。
直到天黑的時候,花霧注意到他渾身醬紫的情況明顯要褪去了很多。
她大喜過望,知道這是藥起了作用!
果然沒錯,就是這個方子!此刻花霧的欣喜之情難以言語。
為了避免發生意外,她現在幾乎像是在嗬護瓷娃娃一般的嗬護著耶律齊。
到了第五天,耶律齊其恢複得更強。也能夠進行一些簡單的吞咽了。
所以花霧不用再嘴對著嘴給他喂藥…
耶律齊從恢複了意識之後就大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原以為自己肯定是扛不過這一次了,甚至在彌留之際他都已經夢到了自己來到陰曹地府。
也聽到了判官在宣判著他這一生手裏染過多少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