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毓笙,
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吧。”
她仍舊是閉著眼睛,麵對著月亮窗坐著,外麵是一出池塘,微風撩動,吹起她零落的青絲。
“你還是不願意睜開眼看我一眼嗎?你當真要對我這麼殘忍?”
衛殊知道即使再跟他說再多也無意,便幹脆開始閉目養神
慕毓笙拿她沒辦法,隻能氣的一拂袖而去。
十一月,帝都下了一場大雪。
別的不說,至少等將來北涼國王一命嗚呼之後,若順利的由大皇子繼承皇位,對秦國肯定是沒有什麼好處的。
但若是能趁此來一場王位角逐,兄弟相殘的戲碼,或許可以給大秦國創造時機。
說不定這個時機慕毓笙還能夠提前把握的住。
凡是生在皇族的人,他們似乎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
那就是麵對任何事物的時候都會迅速的展開一場權衡利弊。
然後做出決定,此時他心中就已經有了打算。
衛殊大致也猜到了他的打算,然後壓低了聲音問了句,“你打算出手?可你能行嗎?”
她的意思是慕毓笙的身體餘毒方清,還未完全恢複,未必能打得過那幾個人。
可是還不等他出手,那位二皇子就已經是發現了這邊灌木叢中的異樣。
而他似乎也是故意的,一般將另外四個黑衣人引著往這邊過來。
最終也看著那位二皇子不敵黑衣人,連手中的劍都已經握不住了。
而又離慕毓笙他們近在咫尺,那幫黑衣人自然也發現了他二人。
他們這才沒辦法的站了出來…
黑衣人一臉警惕和忌憚的盯著他們,倒是那位二皇子頗有一些幸災樂禍。
慕毓笙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目光冰冷的看著沒幾個人。
倒是衛殊攤開手解釋道,“這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隻是剛好路過而已,
你們要打要殺的繼續就是,就當我們不存在就行了。”
北涼國二皇子聞言斜了衛殊一眼,嘴角剛剛往上揚了揚,可緊接著便是出現一陣麵部扭曲的痛苦狀。
原來他的腹部正淌著血,看樣子是中了刀傷…
那四個黑衣人在慕毓笙和衛殊身上打掉了一番後,低頭說了句,“他們是秦國人。”
這不廢話嗎?這在秦國的地界那看到過人肯定大概率的都是秦國人呀!
最後為首的那黑衣人說道,“大皇子有令,此事務必秘密執行。
就算他們是秦國人,可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那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陪二皇子殿下一同上路。”
接著又獰笑著看著那位二皇子,“二殿下,老天爺當真是待您不薄,您都要死了,還為您送來兩個殉葬品!”
“哼!”那二皇子冷哼一聲別過臉去,沒有說話。
但衛殊看在眼裏,這怎麼看都像是在等著慕毓笙的表態,她伸手捅了捅慕毓笙胳膊。
“他們要讓你給那什麼二皇子殉葬,你願意嗎?”
慕毓笙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目光陰鷙的盯著那四個人,神色如同在看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