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侯和白老夫人一聽到這話,心裏麵就是一突。
果然下一刻便聽到對方開口道:“原本父母大人是打算取消了這門婚事的,但是在下也不願意隨意辜負了貴府姐,更不願意誤了貴府姐的名聲,隻是我倒是沒有想到,貴府的大姐還能夠有這番的本事!”
白花看著堂上一派風流倜儻眉宇間還帶有一些少年意氣的如玉郎君,心中明了,這一位,大概就是和侯府定了親事的那位謝家大公子謝流風了!
看著這模樣,倒是和他那名兒挺相襯的,長著一副翩翩風流的臉,神色之間又帶著些倨傲。
這般舉止風流優雅又長相俊美的男子,對於原主那種鄉下丫頭來,自然是宛如神人一般高攀不得的。
但是在白花看來,他這樣的樣貌做派,更貼切衣冠禽獸這個詞。
品!你細品!
他這些話一聽,就知道是多麼冠冕堂皇的渣男!
“此番事情,還請貴府給侄一個法,侄雖然也體諒白家難處,但是此番事情一出,就算是侄能忍得下,這婚事,家中的長輩們也沒辦法同意。”
白花心裏麵冷笑著,不過是舍不得那邊兒的那一朵白蓮花,又嫌棄她這鄉下來的“大姐”和名不副實的二姐的身份,不然,真是一個果斷有擔當的,知道侯府女兒抱錯簾就應該上門來道個清楚,哪裏還有今的事情。
現在這樣理直氣壯的討法,當初怎麼不好好的定下了免得姐妹相爭?
甚至連原主起了那等的心思,不也是這謝家風流公子平日裏一些做派引出來的麼?
白花嗤笑一聲:“謝公子是想要個什麼法?是委屈了自個兒居然被一個弱女子侮辱了,險些失了身麼?”
謝流風原本就不大喜歡這個從鄉下找回來的粗魯丫頭,奈何按理來,當初真正指腹為婚的人卻正是白家正經的大姐!
所以他卻也不得不虛與委蛇,給她個好臉維持表麵上的體麵,不想白花卻這般不識抬舉!
謝流風也不做好臉色了,隻是冷冷道:“侯爺,您也看到了,流風如今倒不敢奢求貴府的好親事了,隻是今日流風在府上的遭遇,怎麼也得有個法!”
安定侯神色訕訕的開口:“賢侄勿惱,都怪本侯教導無方,才釀成如此醜事,今日這一件事情,本侯一定會給賢侄一個交代。”
“隻不過這婚姻大事到底也是要父母之命,怎麼著,也要和你父母商量商量再做決斷吧?”
話音還未落,便聽到一旁一聲嗤笑:“嗬!可真是父慈子孝的模樣啊!隻是倒是不知道相比起為人父,父親大人在為人子上更有建樹。”
安定侯怔了怔,險些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隨後反應過來臉色已經是變得鐵青了!
心道孽女不堪教化,先是鬧出了醜事,又傷及手足,居然連郡主派過來的貼身丫鬟也給她傷了,實在是不知高地厚!
想要出言訓斥,卻見白花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