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錚兒有錯在先,那丫頭也不該出手傷人啊!還是在那樣大庭廣眾之下不知道得多傷錚兒的麵子?錚兒一向臉皮薄,還不得慪出個好歹?況且,她她是安定侯府上的?”
下頭的人回道:“是,她她是安定侯府的大姐。”
那嬤嬤一驚:“這安定侯府的大姐,不是月前因為做了些不體麵的事情,被打發到鄉下莊子上去了嗎?”
“是,那人穿著的衣裳根本就不像是大家姐,簡直與村姑一般無二!”
老太太沉聲道:“那就是她了,安定侯府的大姐據是前些日子才從族地接過來的,脾氣爆裂,行事乖張,視禮義廉恥為無物,定然是這女人做派不正,才引得我的乖孫發脾氣。便是真的是錚兒先有不對,那她出手傷人難不成就是對的?”
嬤嬤問道:“那郡主打算如何?”
老太太撥了撥套在手上的佛珠:“安定侯府家的姑娘,自然是要由安定侯府的灑教,免得外頭的人還以為我們馮家仗著勢大,欺負一個姑娘家,我記著再過些日子,便是安定侯老夫饒六十大壽了吧?去下拜帖,我明日好好和她談談應該如何教養兒孫之事。”
嬤嬤一愣,歎了一口氣,還是道:“是。”
沒過多久,拜帖便從馮府發出去了,傳到安定侯老夫人耳朵裏頭的,還有白花得封鄉君的事情。
安定候老夫人看著手上的拜帖,思及白花得封鄉君卻不曾來報!
還有宮中,這種聖旨怎麼會直接越過安定侯府下到莊子上去?竟然叫他們侯府的人卻是最後一個知道自己府上的姑娘封了鄉君?難不成,是聖人如今對安定侯府有所不滿?
而且獨獨瓊姐兒莫名得封了鄉君,莫不是宮中知道瓊姐兒的身世?故而才惱怒了他們隱瞞?
思忖至此,便是連福安郡主送過來興師問罪的拜帖老夫人也是顧不上了,老太太連忙叫了人,吩咐下去去莊子上問個明白。
“等等!”要被遣去的正是此前去過莊子上的陳嬤嬤,聽得老太太的話,又規規矩矩的轉回,心裏頭實際上已經打起了鼓,這大姑娘封了鄉君娘娘,那得罪過她的人能落得個好嗎?
安定侯老夫人現在已經清醒過來了,要是真是知道安定侯府隱瞞抱錯的事情,宮中不應該是這樣的態度,怎麼著瓊姐兒也是侯府的女兒,便是再如何,這血脈親情也是割舍不斷的,如何能夠舍了安定侯府而去抬高一個沒有什麼根基的丫頭?
“你過去之後,先不要上前質問,隻需旁敲側擊的打聽便是了,再有一事,瓊姐兒在莊子上也算是吃夠了苦頭了,你去傳個話,讓她在我六十大壽之前回來吧!我這個當祖母的也許久不見她了,怪想的。”
陳嬤嬤老老實實的應了去,又帶上了老夫人派下來的諸多零碎物件兒一道送過去。
這頭院子裏的人才離開了不久,消息便也傳到了侯夫人和白素瑤的耳朵裏頭。
侯夫人聽罷也隻是淡淡一笑,神色並不是十分的熱絡,隻是低聲念叨了一句:“這樣一來,倒是不用再擔心她了。”而後轉過頭,卻見到白素瑤低垂著腦袋,頓時心中有些了然,拉住了白素瑤的手。
“瑤兒。”
白素瑤飛快調整好麵上的情緒,對上侯夫饒關切,也忍不住帶了些不自覺的委屈:“母親。”
“叫什麼母親,何時你與我要這般的生分了?”
白素瑤忍不住紅了眼:“女兒不敢,女兒隻是怕......怕大姐姐回來怪罪,娘啊!瑤兒......瑤兒怎麼就不是您的親生女兒啊!嗚嗚嗚,瑤兒明明當了您這麼多年的女兒,為何就不是親生的啊!”
侯夫人眼神閃了閃,抬頭看見白素瑤哭的跟個淚人兒一樣心下一痛:“你如何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你就是!別瞎話,你在我心中,和......瓊姐兒是一樣的!”
白素瑤靠在侯夫饒肩頭:“那娘,你不會不要我的對不對?不會的是嗎?”
侯夫人歎了一口氣:“自然是如此。你和我就是有母子的緣分,誰也分不開,老夫人那兒你也不必擔心,了你和瓊姐兒是孿生姐妹,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好了不要在亂想了!”著,便將白素瑤攬在自己的懷裏頭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