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幾道水聲響起,白花環視過去:“都給我滾上去!誰讓你們下來了?沒看到老娘是自己浮在水麵兒的嗎?滾滾滾!要你們辦事屁都打不出一個,別人一使喚就上趕著跳下來,奔喪啊!”
隔得老遠,那些下水的下人愣是動都不敢動一下,被罵的都快要呆住了!而四下裏,更是一片寂靜,就連抱著胖墩兒哭嚎的那命婦都呆愣愣的抬起頭,忍不住朝著白花看去。
白素瑤咬了咬牙,蹙眉勸道:“姐姐若是為了名節之事,大可不必如此,非常時候不拘束這些禮,姐姐又何必和自己身子過不去呢!”
白花撇了撇嘴,又聽一旁傳來一道聲音:“若是白大姐怕損傷名節,大不了爺——咳咳!本公子救了你之後便娶了你也無妨!”
此話一出,好些人都變了臉色,福安郡主看著自家的大孫子,恨鐵不成鋼,安定侯老夫人也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視線在兩人之間打轉兒。
才趕過來的謝流風聽到這一句,看了一眼白花,鬼使神差的開口:“不用!”
等到出口,才發覺白花竟然和他異口同聲,感受到白花朝著他這處抬了一下眼皮便懶懶的移開了視線,謝流風神色有些僵硬。
“你才幾歲大啊!就想著要娶媳婦兒了?醒醒吧!沒你什麼事兒。”白花擺了擺手,也並未去看馮淙錚僵硬的麵龐。
她轉頭對向安定侯老夫人:“還請祖母派人取件披風過來,這水裏頭冷得很,待會出來也能有個擋風的,還有素瑤,勞煩您將這些男賓,和廝都先請走。”
安定侯老夫人眼眸微動,這樣的法子確實是可行,點零頭:“既然如此,還請諸位行個方便吧!”
白素瑤眸色沉沉的看過去,心裏恨得牙癢癢!卻也隻能暗罵一句禍害遺千年。
很快,一眾男人都退下了,披風備好,白花不過三兩下便爬上了岸,籠著披風在一旁發抖。
安定侯老夫人和一眾命婦也圍了上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兒事!”安定侯老夫人首先開口叱問道。
在她的壽宴上鬧出這麼大的笑話,最不得臉的,自然就是她這個壽星了。
幾個孩兒在一旁推推搡搡,模樣也怯怯的。
“是......是這個女人把子睿拉到水裏麵去的。”
此話一出,周圍便響起了細碎的閑言碎語。
“她將人拉下水啊!”
“不曾想到還是個心思狠毒的!”
“前一陣子才聽她打傷了馮將軍的兒子,聽在大街上,直接用鞭子抽呢!”
“嗨呀,聽是自有不在京中,身邊兒無父母教養又如何能好?”
一旁的福安郡主也陰沉著臉:“你們安定侯府的姑娘未免也太霸道了!拉著孩子下水!我孫兒好心去救她還不領情?嗬嗬!真是好大的派頭!”
安定侯老夫人麵色僵了僵,隻能朝著一旁的福安郡主告了聲罪:“老姐姐勿怪,我家瓊姐兒也是顧忌著女兒家的名節,況且,這事恐怕有些蹊蹺......”
“這七八歲的孩子難不成還會撒謊,我不管有沒有什麼蹊蹺,今日這事,你也不用給我什麼交代。”
“就是!我沒有撒謊!是你拉他下水的!”
白花險些被氣笑了,轉頭看向那一群熊孩子:“你什麼?”
“是......”
“是你!原來是你要害我家子睿!你這個害人精!我要殺了你!”孩兒都還沒完,一旁摟著胖墩兒的婦人便像是發了瘋似的朝著白花撲過來,伸著手掐向她的脖子。
白花眼瞳一縮,下意識便抬腳一踹,那婦人便被窩心的一腳踹的倒在一旁。
安定侯老夫人一見,連連忙讓人將白花和那婦人給分別拉開了去。
白花冷哼著甩開身後嬤嬤的手,起身走到那孩兒的麵前,那孩兒見轉連忙往身後的婦人身後躲:“娘!我怕!我怕!”
那婦人蹲下身子抱著孩子,像是護崽子的母獸:“你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