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人被丟了出去,寧馨郡主這才站起來:“正好今日本郡主來的湊巧,你再來教教我這婢女應當如何上妝,這些日子我兄長總是我氣色不好,看著寡淡了許多。”
白花正使喚人將那頭的青衣女子請進來,聞言忍不住哼笑了一聲:“你問你兄長?你怎麼沒直接去問一頭驢?”
寧馨郡主身旁的丫鬟沉著臉:“放肆!你竟然敢如此無禮。”
“好了!本郡主都還會什麼話,你著急什麼?”寧馨郡主轉而對白花挑了挑眉,“這如何起?”
白花信步上前:“郡主殿下可知道,這女子妝點自身是為了給誰看的?”
聽到這番疑問,就近的幾位女賓客也湊上前來。
寧馨郡主皺了皺眉,沒有話。
旁邊一女子回答道:“應當是為了心愛之人,都道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可不就是這個理兒。”
“放屁!”白花忍不住拔高了聲音,緩過來有些尷尬:“咳咳!在下是,這法在下不敢苟同,看著梳妝打扮,這位貴賓應當是嫁做人婦了吧?”
那夫人捏著帕子捂了捂鼻子,似乎有些嫌棄白花的粗鄙,但是方才那場景都還曆曆在目呢!她自然也不敢撕破臉皮。
隻是當聽到白花嫁做人婦一事,臉色緩和了許多,麵上甚至帶著一些得意:“正是,夫君在朝中任四品廣威將軍之職。”
白花淡笑:“原來如此,夫人可真是好福氣。那請且問夫人家中可有侍妾?”
那將軍夫饒臉色變了變,有些不大高興:“問這些幹什麼?”
白花了然:“看來就是有了,恐怕也是顏色正好的姑娘家吧?”
將軍夫人神色更加難看了:“你此話是什麼意思?”
白花道:“想必夫人也是清楚,這世上貌美的女子千千萬,女兒家的容顏再美,也有韶華不在的時候,用容顏勾住男人,那是最下等的手段!”
寧馨郡主紅了紅臉:“你如何能這些話,真是不知羞!”
白花抬眼一看,見周圍的幾個姑娘家也是麵紅耳赤的!
女兒家麵皮薄,自然是聽不得這些的,但是又舍不得離開,紅著耳朵忍不住又往這一處靠。
“這有什麼,我又不曾什麼見不得光的話。況且,這些道理,你們早些明白受益的也是你們自己!”
“女為悅己者容這一句話,倒也沒錯,在心愛之人麵前呈現出最美麗的一麵,這也是一種本能。但是其他時候呢?”
“這位夫人已經叫做人婦,諸位姐日後也要過這個坎兒,在宅子裏頭,和你們相處最多的可不是夫君而是婆婆和妾。”
那將軍夫茹零頭:“這話到確實是如此。”
白花眯了眯眼:“要誰最能欣賞女兒家的美,那自然是女人!男人懂什麼?你就拿兩種顏色不同的胭脂上臉,他都分不出個區別來,妝點給他們看,嗬嗬!還不如給驢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