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把這門,對著門外可憐兮兮如同大狗一樣的男人冷冷的甩了一句,“既然不想在這兒呆著,那還回來幹什麼!自己找地方睡去!”
著便抬起手,一把將門給合上,誰知門快關上的時候,卻仿佛卡住了什麼東西。
白花皺了皺眉,伸頭瞧了瞧,遇見在那門縫的一角卻卡著一塊黑紅的東西。
將那東西撿起捧在手上,來回翻轉的審視了片刻,白花才算確定,這是一塊令牌。
長方形的一塊牌子,不知道是用什麼樣的材質雕刻而成的,在手上握著,感覺仿佛是木頭,但是卻很沉重,仿佛一塊玄鐵一般。
牌子上極為簡潔,除了一隻奇形怪狀且猙獰齜牙的獸紋,背麵則是個篆體的令字。
一抹鮮紅的血色如同煙霧一般,被凝結在令牌之中,紋路順著獸紋斑駁著,顯得那原本隻是幾筆雕刻出來的獸仿佛被注入了凶魂一樣,看著格外的煞人!
而那令牌上方,也隻剩下一根斷裂的紅繩。
白花皺了皺眉:“這難不成是……”剛才那兩個黑人留下來的?
看著那兩個黑衣人鬼鬼祟祟的,怎麼身上還有這樣的東西?
白花皺了皺眉,伸手去拉住白狄的胳膊,剛一觸及到他身上的衣服,白花便覺得有些不對。
前些次見白狄的時候,白狄仿佛像個野人似的,不是渾身濕漉漉的模樣,就是連衣裳都沒有好好穿的樣子。
這一回,白狄卻穿戴整齊著跑了過來,不但如此,就連手下的指甲也是白白淨淨的,沒有一絲的汙垢。便是連他的頭發也是烏黑順滑!
這哪裏像是成日裏在林中和野獸為伍的野饒模樣?
再思即白狄身上曾經的鐵鎖鏈……
難不成,白狄原本就是什麼人養在那山上的?
“嗚嗚……我乖,我乖……摸摸頭……”白狄被拉著胳膊,卻見白花一直都沒有動作,忍不住咕噥著催促。
白花沉沉地歎了一口氣:“唉,你這個麻煩精!沒事兒出去亂跑幹什麼!現在好了吧,都被人找到這兒來了,改明兒個去看個新宅子吧!”
著,又將人給拉進屋子裏:“從武力上來,他們恐怕是比不過你的,那偷偷摸摸的樣子,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對你幹什麼,罷了!今晚還是先住著。好歹如今還有我在,應該沒有人敢亂來!”
她畢竟也是位鄉君了!如今的身份也是今非昔比,想來那些鬼祟之輩,應當是不敢光明正大的來搶饒!
白狄哪裏知道對方心裏頭在想些什麼,隻是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屋子裏,好不容易如今才找到了自己的嬌兒,他的心都被脹得滿滿的。
他熟門熟路的要去找自己睡覺的那一張床,隻是站在那一處,原本放著涼板竹席的地方卻空空如也!
白狄呆愣在了原處,震驚的瞪著哪一出,好半晌才跑過去拉著白花的手,“嗚嗚”急急的哼哼!
“床呢?嗚……床,我的……”白狄眼巴巴的看著白花,嘴裏頭不停的重複問道。
白花有些尷尬,原先給白狄睡的那一隻床已經被她一怒之下劈簾柴火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