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嬤嬤的笑僵在臉上,咬著牙握著拳頭,真恨不得上前去將白花給生撕了!
這樣討人嫌的丫頭,今日如何就叫她給撞到了!簡直是晦氣!
白花冷笑一聲:“現在知道同我講道理了,方才你可並不是這個樣子的?這先來後到,固然是有這個理兒,可是你都能逞著威風將我給趕出去,我為什麼就不能搶你那一份兒?”
陳嬤嬤沉著聲臉色陰沉:“方才是我不對,隻是這隻不過是一些口角紛爭,姑娘你用不著這麼記仇吧?”
白花眯著眼:“錯了,我就是一個十分記仇,而且不講禮數沒有教養的丫頭。寬宏大量這個詞兒那是放在聖人身上的,我一個升鬥民,整日裏便是計較著家常裏短這些瑣碎事情,最記仇了!”
陳嬤嬤深吸了一口氣:“我勸你還是不要得寸進尺!留著幾個破銀子使又能威風得了多久?滿京城抱著銀子球到我家老爺府上的多了去了,你那點子算什麼?還有掌櫃的——”
陳嬤嬤轉過頭來,對著那掌櫃的冷笑一聲:“你今日大可將這些米糧賣給他,隻是你且掂量掂量,我們老爺戶部尚書這頂子烏紗壓不壓得住你這個糧行就是了!”
縱使那一掌櫃的並不想得罪陳嬤嬤背後的主家,但是聽到陳嬤嬤這樣一,心裏也十分的不痛快!
雖戶部尚書府不好惹,但是能在京城之中開得下店兒的,這背後又豈能沒有一兩個靠山?被這樣一番要挾,他臉色上也難看了些。
更何況那婆子不但是要壓著他,還是要將這一大單子給往外頭推!要那戶部尚書的麵子作甚?
這京城上下,他們廣發糧行通多少世家大族做過生意,多少少也都有些交情了,豈會因為一個主顧就開不下去了?
況且,別的不,就一個婆子被打了臉兒,如何能驅使得了尚書大人前來撐腰?
大不了事後賠些不是便是了,如今的麵前可是一頭大肥羊呢!他怎麼會這樣輕易的放過?
“陳嬤嬤這話就得過了些,這原本和各家府上老爺們的官位也沒什麼關係,不過就是往來生意買賣,難不成你們戶部尚書不來買東西,你們廣發糧行就不允賣給其他人嗎?”
“況且,麵先前我也了,這白玉珍最是惜其金貴,向來都是價高者得,您又不是不知道,今日這一位姑娘願意花大價錢來買,再下也不好破了這規矩!”
眼瞧著掌櫃打著太極,儼然是一幅已經見錢眼開聊模樣,陳嬤嬤也知道真鬧下去也隻能自討沒趣兒。
隻能冷著臉:“嗬嗬!今日的這句話我且記住了,糧行,這京城難不成就隻有你們一家糧行?我也是念著往日的情分才時常照顧著此處的生意。”
“你今日這般行事,我算是明白透徹了!走了!這樣的地方,踏進來我還嫌髒了鞋底!”
著陳嬤嬤便憋著氣走了出去。
掌櫃的神色僵了僵,隨即瞧見一旁的白花,心裏頭又順氣兒了不少。
他連忙在前頭為白花引路,一邊道:“那白玉珍呢,我們這糧倉之中還迎…五百石,可別嫌這個數少,就是因為是難得的珍品,各個京城中的世族大家都愛這一口,如今就隻剩下了這麼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