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來養你。”四個字像是被夏日的涼風吹到耳朵邊上的,輕飄飄的傳入耳鄭
燙饒紅色迅速蔓延到脖頸和耳根,鮮豔的紅像是濃烈的玫瑰花瓣被蹂躪的軟而豔,點綴在耳垂,叫人不經意看到便忍不住心旌搖曳。
閻狄瞥見姑娘耳朵尖的那一抹暈色,克製著喉結微動,心下倒是很是滿足,丫頭如今年紀確實是到了情竇初開的時候,想必自己顯現出來的心意雖然不大明顯,但是也應該能夠叫她慢慢反應過來的。
隻是下一刻,一陣涼風吹過來,白花猛地打了一個哆嗦,忍不住捂了捂發燙的耳朵:“我這是被風吹涼了吧,怎麼頭暈腦脹的什麼胡話都聽得見了。”
閻狄神色一僵,便瞧見白花伸出手捂了捂胸口:“心跳也有些快,來我摸摸你的,是你在胡話還是我腦子沒清醒?”
閻狄僵著臉看著那一隻手探上了他的腦袋。
白花猶在自言自語:“我腦袋是要燙些,看來吹了涼風恐怕著涼了!不然怎麼會聽到這種胡話?養我,就你的那個食量,養自己都有些困難......”
閻狄心頭一哽,隨後心下又是一歎,果然,這丫頭真是半分都沒開竅!
隻是方才明明看著姑娘就耳朵紅了......
難不成是因為當初被謝家的那個子給傷了心,如今才故意這般築起外殼假作視而不見?想到這裏閻狄的臉色徹底黑了!
都快忘了,那莫逸豐、樓雲昭、馮家三兒,還有剛才的陳員外郎雖如狼似虎,但是更應該防範的卻是和侯府嫡女正經定過親事的謝家公子!
雖先前暗衛查證兩家已經解除了婚約,但是如今丫頭又得封了鄉君,又聰明能幹貌美乖巧,保不得那謝家不會再起心思!
閻狄心下默默思忖盤算著,一直到家門前方才醒過神兒。
用過晚膳,宅院也陷入安睡。
半夜,熟悉的鳥鳴聲傳入耳朵,閻狄輕手輕腳的起身,照常出了院子,庭院之中的玄一等人靜靜地等候著。
“起身吧。”閻狄熟門熟路的坐在石凳上,今日午時回來一趟,又陪著姑娘逛了一下午,宮中的一應事務都未曾處理,恐怕如今又堆積了不少了。
玄一起身,將要緊的奏折呈上去,又奉了墨硯,交給閻狄批閱,在一旁時不時回稟兩句,就是如此露為頂,將這許多的要務給處置了。
約莫忙了一個半的時辰,閻狄才放下筆墨,揮手將那些東西撤了下去。
“酬糧一事,如今也差不多圓滿了,那你,朕應該給姑娘賞些什麼東西才好呢?”
玄一抬起頭,窺視一眼閻狄如今的神情,倒是也不曾察覺有什麼深意,反而是那“姑娘”的遣詞,簡直是像含著蜜叫出來的一般。
“屬下愚鈍,實在是不敢妄自揣測......白姑娘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