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叩拜,白花便轉身揚長而去。
白素瑤被身旁的丫鬟扶著,抬眼看著漸漸消失的兩道身影,眼眶紅的快要滴出血來了。
她怎麼敢!怎麼就敢這般的折辱自己!
一旁的嬤嬤瞧見她臉色有些不對勁兒,忙上前拿了帕子擦了擦她的臉,勸道:“姑娘受委屈了,隻是姑娘可千萬別同大姑娘置氣,您如今勢弱,隻需多忍耐一陣子,老夫人自然會心疼您的。”
白素瑤勉強忍住淚:“嬤嬤為我籌劃,我的知曉的,隻怪我不是父親母親的親生女兒,可是我又有什麼法子呢!”
嬤嬤一聽,疼的心肝兒都發緊,上前摟住自家姑娘:“姑娘即便沒有侯府血脈,也比旁人強多了!您是侯夫人膝下養大的,又日日聽著老夫人教誨,便是大姑娘回來又如何?”
“這侯府不單單隻是看重血脈的,而是家族榮辱興衰!高門顯貴要選妻,哪一家不都要緊著賢惠知禮的姑娘挑?”
“大姑娘是外頭來的,如今名聲又成那樣,如何還能替侯府掙來好的姻親?要最後,還是得靠著姑娘你才成!隻要侯爺和老夫人還掛念這侯府,就定然也會掛念著姑娘的!”
白素瑤拿著帕子按了按眼角:“嬤嬤的我都明白,我自養在侯府之中,自然也希望幫著父親母親分憂的。隻是大姐姐也實在是咄咄逼人了些,有道是打人不打臉,大姐姐那氣性兒也太大了吧!”
嬤嬤也歎了一口氣,道:“也實在是這一家子爛心肝兒的做的過了些,大姑娘心裏頭有些氣也是應該的。”
語罷,嬤嬤又看了看白素瑤,怕她多心,又道:“隻是好歹也撫育了她十六年,無論如何也是有些恩情的,聽著大姑娘那意思,反而似乎隻記著仇了……”
白素瑤淡漠地看了一眼白家一行人,隨後轉身上了馬車:“罷了,既然大姐姐嫌他們,那也不能將他們往莊子上送了,找個地方將他們安置下來吧。”
嬤嬤點點頭,微微避了避贏上來的白家四口,隻道:“我們姑娘是心善,才留著你們安置,你們幾人萬不可得寸進尺。不然叫幾個人在京城之中悄無聲息消失的法子婆子我有的是!”
白母勉強擦幹了臉,聽見這一句話,抖了抖,心裏頭越發的氣不順:“嗬嗬!一個個的攀了高枝兒就不把我們當回事兒了!你們姑娘不成也要像那個白眼狼一般……”
“住嘴!”嬤嬤厲聲嗬斥,“無論是大姑娘還是我們姑娘,豈是你這種生頭民能夠隨意責問的?你們白家的記住,你們同我們家姑娘們都沒有半分的關係,管住自己的嘴,那還能保得你們白家一生順遂富貴,如若不然……”
一旁的白父上前拱了拱手,麵上倒又恢複了老實和善的一麵:“嬤嬤的話我們都記著呢!到底了,兩個丫頭,一個是我們生的,一個是我們養的,我們做父親母親的難不成還會害了他們嗎?隻是為了上京看她們,如今老家的田地也全都賣了,這往後……”
嬤嬤淡淡道:“你們隻要安分,自然有你們的好處。”
白父心理神會,這才笑著點零頭:“嬤嬤的意思我們都明白了,隻是……這還些話,我想同你們家姑娘,這個……嬤嬤您看如今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