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如今無論是世家望族,還是先朝勳貴,恐怕都對他心存不滿。
隻是,衛王如今聲名大損,也無法震動朝綱,在百姓眼中更是沒有什麼威望。
所以這些人才把持著觀望的態度,像模像樣的裝出一副忠君愛國的模樣。
隻是,恐怕底下的做派是不會變的。
若不是秦國公或者安陽大長公主的縱容,那秦嵐又如何敢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閻狄綠眸冰冷,如同孤狼一般,睥睨而下:“怎麼?諸卿如今都想不出來應該作何懲處了?還是,不想懲處?”
眾人忙俯首:“臣等不敢!”
閻狄道:“那便吧!安陽大長公主,在這些人之中,您是身份最尊貴的,你若是開口必然能令人信服。”
安陽大長公主張了張嘴:“臣婦……回陛下,臣婦以為此事隻不過是一件……”
正在此刻,門外的守門太監又匆匆來報:“陛下,戶部尚書大人周文昌乞求覲見。”
閻狄皺了皺眉:“他來幹什麼?他今晨不是已經遞了奏折,是身有微恙要告假半個月嗎?”
守門太監低著頭:“是……是周大人家的千金,上吊自縊了。如今周夫人已經哭暈過去了,周大人進宮,是要為愛女申冤的!”
閻狄眸色一沉:“什麼?”
周家女兒死了?
怎麼可能的事情!昨日,衛王府的南王才替周家人撐腰洗脫汙名,周家人也應當會意才是……
一旁的安陽大長公主聽罷,朗聲道:“陛下,臣婦也以為先前臣婦的外孫同白鄉君那事,也隻不過是一件事,隻是白鄉君,卻故意題大做,胡亂揣測。他是嵐兒將那些女奴當做獵物一樣的追逐,那那些女奴可有被箭矢上著的?”
“當初周家的姑娘也是與她發生了口角,她也大張旗鼓的跑到周府門前,隨意汙了人家姑娘的名聲。陛下,白鄉君之言,臣婦以為不可盡信,不定他也是惱嵐兒觸怒了她,才胡亂編造的!如今周家已經丟了一條人命,陛下難不成還不顧在她手上的那幾條人命嗎?”
“此事最當嚴懲的,還是白家丫頭!無論如何,出手傷人,私自囚人都是錯,臣婦也請陛下明鑒,查清此事,還嵐兒一個清白。”
閻狄麵色冷凝,卻隻是轉對守門太監道:“你去告訴周文昌,他家姑娘自個兒上吊自殺,如何還想著要申冤?既是自殺,又何來冤情?難不成還是誰逼她去死……”
——對!
逼人去死!
衛王府上洗清了周家女兒的名聲,卻故意大肆毀壞姑娘在外的聲譽,如今周家的女兒又死了,這一切雖然看似毫無關聯,但最終的目標卻都直指一個饒身上。
——白花!
他心下冷笑,這應當就是沉不住氣了,使這麼個法子來給試探!
又引來這麼多問路的石頭墊底兒,到底是老奸巨猾的衛王!便是連試探,都做的如茨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