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罄竹難書(1 / 2)

“嗬!”台下雅座上站起一位公子哥兒,先瞧見白花便是傲氣十足,一副拿著鼻孔看饒模樣,倨傲著:“你又是從哪個窮鄉僻壤裏頭來的?也不打聽打聽這兒是什麼地兒,愛聽就聽,不聽你就滾!還砸場子,白臉你敢麼?”

白花一個眼神也沒給他,隻看著那書先生:“先生還未給我解釋呢!這假菩薩,菩薩在何處?假又是哪一處?你總不是隨意胡謅了個名字,便拿上堂當笑話似的給人來聽吧?”

書先生咬了咬牙,哪裏能夠出個所以然來。

他今兒坐在這兒講出來的故事,那大多都是私底下有人拿了話本點了名兒要聽的,他最多也就是迎逢這些大老爺們,又哪兒敢什麼?

況且這幾日像這樣的故事,倒有不少的貴客愛聽,光是打賞都賞了他幾十兩銀子了!他也就照著那般故事,哪兒管其他的?

那邊兒公子哥兒被白花晾在一邊兒,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了喉嚨似的,臉都漲紅了,瞧著上頭那書的半個字都蹦不出來,更是覺得沒有麵子!

狠狠一拍桌子便朝著白花指過去:“你這白臉兒還敢目中無人,沒看到大爺我在跟你話呢?”

白花淡淡地瞥過去一眼:“瘋犬亂吠不足為奇,惡狗食屎那是本性難移。我為何要同滿嘴糞臭的狗計較?”

此話一出,便有人變了臉色了:“這位兄台是否太過失禮了?大家來此處也都隻是聽個樂子,你若是不喜歡,那便出去便是,為何偏偏要挑刺兒?”

白花一愣:“你是……”

“這位兄台乃是宿州來的三元,劉文濤劉兄,這兩日書肆之中的《論白氏過》便是他所著。”

白花一笑:“原來那般嘔心之作,就是你寫出來的?”

劉文濤起身抬手行了半禮:“不過是一些閑事寫下的雜稿罷了,不值得一提。”

白花:“那倒是,那樣的廢書,通篇都是長舌婦般的搬動是非之語,要麼就是一些妄言綺語,就如同那街頭巷口站街叫罵的潑婦一般,拿到茅房裏頭糊牆都不配,也確是實實在在的不值一文!”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臉色都變了變。

“這位兄台是何意?如此尖酸刻薄,難不成是心中妒忌了?吾等論調,皆是有先賢典史可依,那白氏本就處處違逆女子賢德之本,應當立出來是萬人唾罵才對!如今劉生所已經是筆下留情了!”

白花笑了笑:“妒忌他?妒忌他筆下出的那些狗屁倒灶的文章?還是妒忌他能提筆不為安下,著書專為汙人名?還好意思提女子賢德典史,你們所謂的那些賢德女子,所著的《女誡》、《女訓》,我記得早在太祖時期就已經被當初的長公主殿下燒了吧?借著狗屁典史寫狗屁文章,不是不值一文還是什麼?”

白花踢開麵前的屏風,環視四下:“我原以為讀書之人應當是白景瑜先生那般,為民請命,不懼豪強,再次,也要廢寢忘食手捧聖賢不離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要蹬青雲。可兒等卻在這茶樓之中,吃的點心聽著曲兒閑書,還拿著自己寫出來的狗屁文章,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