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和居偶遇鬼魅穿牆入院,荊離嚇得倉皇逃離,依著坊間所人根本望不見“髒東西”,除非是行將就木,可荊離再怎麼看也是身強體健、大限久遠,這之中恐另藏玄機。
慌亂的跑回城主府,荊離直奔下人房而去,雖他素來膽大,但此時此刻是萬般不敢獨自回房就寢。
推開那虛掩的房門,剛踏進一步,一股嗆人的腳臭之氣撲麵而來,荊離咳了一聲迅速退到門外。
“我……我去,這……這……,嗆掉淚了都……”
連咳帶嘔的折騰一番,雖是萬分不想再踏入惡臭之中,可除了肖硯此時他也想不出其他可陪伴之人,胡亂的擦了一下眼角,將蒙麵的布子折疊勒在鼻息,轉身便再次邁過門檻……
今夜荊離眼有夜視之能,在這黑漆的下人房內他也可看的真亮,躡手躡腳的一一查看,不但尋到了惡臭之源,也尋到了沉睡的隨從。
“眼兒,你快起來!”荊離一邊推擁一邊聲的喚叫。
此時的肖硯正做著美夢,被荊離這一推他慵懶的翻了個身,而後竟道出了夢語,“子今,你讓我多睡一會兒嘛,白還得做活呢!”
荊離一聽先是一愣,“子今?元大姐?這……這混蛋竟在夢中……那可是我的女人!”越想氣越不打一處,氣憤至極他攥緊了拳頭用力捶了一下肖硯的肩膀,隨後一把將他推在了床下。
摔在地上的肖硯迷迷糊糊的揉了揉肩膀,又撓了撓頭,於黑漆之中他根本望不見荊離,還以為是夢中翻身不慎跌落。
一步跨過窄的床塌,荊離一把便采住了肖硯的衣領,聲的怒言到“你個不正經的玩意兒,竟然對少奶奶動起了歪心思!”
肖硯怕也是剛醒並未聽清言語,滿是朦朧中識得了音調,隻確定了荊離就在身前,“少爺,怎麼是你,大半夜的你跑這來幹什麼?”
荊離確實有氣,可再怎麼也不能在這裏發火,畢竟他不想驚醒其他下人,無奈隻能鬆開肖硯的衣領,沒好氣的到“你快點穿衣服,今夜去我房中打地鋪!”
“為什麼要去你房裏?”
“廢什麼話,讓你幹啥你就痛快點!”
“是,你是少爺!”肖硯言語帶著埋怨,可再怎麼不情願也不敢違了主子命令,胡亂的穿上衣服似睡非睡的跟著荊離便走了出去。
二人踏出下人房,可剛邁出門檻遠處一道衝光柱立馬映入荊離眼簾,那光柱黑中透白,閃爍著有如閃電的白光,方位正是謙和居所在。
荊離駐足,一手扯了肖硯衣襟,一手指向光柱“你看,你看那是什麼?”
肖硯依舊迷糊,借著院中燈籠的微光他看清了荊離所指,抬頭仰望際卻是一片漆黑,“少爺你就饒了我吧,亮了我還有事做呢!”不耐煩敷衍一句轉身便要繼續前行。
“看不見?你什麼時候瞎的,那麼顯眼的東西你看不見?”荊離抬腿在肖硯屁股上踢了一腳,轉頭繼續凝望,也不知為何再望光柱他頓生心慌,隻覺得那其中有什麼東西在張牙舞爪,似要出來索命一般,於此同時他的眼眶似有淚水湧出,他的心髒也似是發涼顫抖。
“少爺,你是不是吃酒……”肖硯話語未完回頭卻又發現荊離穿著夜行衣,立馬現出疑惑,“少爺你怎麼穿成這樣,莫不是出去做了賊?”
荊離並未理會肖硯言語,此時的他已控製不了自己的意識,無形中就好似有什麼東西在牽引著他的視線,隻見那光柱之上竟透出一副恐怖的畫麵,一個青麵獠牙的怪物踩著如丘的屍骨,不停咀嚼的大嘴流出汩汩血水,它那大爪一隻握著咬斷是人軀、一隻握著掙紮的狐形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