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這些女子為了賴個俊沙彌,居然連快馬都不懼。
黑馬很快來到太和殿外的廣場上,秦政輕按馬鞍,飛身一式暴雨狂風,淩空登踏而下,落在了太和殿外。
“誰!九皇子政,到!”
眼尖護殿侍衛一問一看,立馬高聲宣傳。
“宣!”
秦政頂個正宗瓦亮的光頭,在朝臣的掩麵低笑中,昂首挺胸幾大步就進了太和殿,來到了秦皇的龍椅前,揣著明白裝糊塗,一臉賤笑地問道。
“老爹,有急事啊?是不是哪個奸臣又鬧事了?我剛好在練兵,您下令,我立馬掃平他。”
“臣有本奏!九皇子政,君前失禮,殿前失儀,罪當三十大板!”
秦政這般亮眼的模樣,秦皇不由一愣,還沒問話,禦史羅索一看九皇子又是這沒規沒矩的德行,趕緊上前奏稟秦皇。
他也習慣了,不過心裏想,肯定是要,不是他失職,但具體怎麼處置?管他何事,何況哪次有過處置,處置個毛線!
來也怪,龍生九子,子子不同,其他八個皇子在朝堂,個個都是循規蹈矩彬彬有禮,麵對秦帝問話也是心謹慎不敢逾禮半分。
唯這最的九皇子政,打六歲起,在朝堂就是這般德性,進太和殿就好像串門一般,一點都不懂禮儀規矩,隻把秦皇當父親,沒有一絲對至尊的畏懼。
不過,秦皇還就喜歡他這無拘無束的樣子,有時大臣勸諫得過火了,就辯解道這是赤子之心,無欲則剛,懂不。
懂,這是罔顧朝綱的護犢子。
“羅愛卿著相了,老生常奏,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政兒這樣。”
聽聽,唉,管他的,下都是他們家的,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反正我有奏稟,以後哪怕有事,也不算我失職,嘿嘿。
“政兒,兵部尚書奏稟,你想讓大秦的所有將士,都和你一樣剃光頭,有這事麼?”
“你看看,好好的,變了這個模樣,你母後要是看到了,估計是要大發雷霆,到時可不要怪你爹不幫你啊。”
瞧瞧,這對父子拉起了家常也不看地方,這是哪裏?朝堂啊!這還要家顏麵麼?
殿中眾臣無奈地齊翻白眼,既然無奈,為何不走?唯為了五鬥米折腰耳。
“是啊,老爹,頭理光了,戰場上如果有個傷啊什麼的,救治起來比較容易。”
“去年組建的三萬青囊軍,前日已經成建製了,華帥隨時可以分調到各衛,為國效命。”
“前日,我還和華帥、孫佐帥以及扁佑帥都交流應證了,軍士剃光頭發,便於救治頭部傷口,他們很是讚同。”
“我才上報給兵部,怎麼董尚書不懂,難道他又在您麵前,打我的報告?”
秦政問了下秦皇,眼睛不由瞄了一下堂中,正怒視著他的兵部尚書董猊。
也難怪董猊這樣,誰家兒子早上去點個卯演個武的,回來時莫名其妙頂個光頭,為人父母者會高興才怪,不補刀難道還補血?!
“董尚書,和性命比起,少點頭發算得了什麼,再頭發剃了又不是長不起來,您至於這樣背後三道四的?”
好嘛,告個禦狀居然把自己定性成是背的人,董猊一聽胸口更是悶得慌,但你讓一個武夫辯論些儒家的道理,有點勉為其難,於是漲紅著臉,站在那邊生悶氣。
“老爹您看,董尚書這不是沒話可,如果沒其他事,我就先回校場,我要不回去,董沃還不知道要做多久俯臥撐。”
秦政完董尚書後,轉頭請示秦皇,董猊聽後又是鬧心不已。
“哦,原來是這樣啊,也好事關將士生死,就按你的辦,不過下次有事要先和董尚書商量,再作決定,不可魯莽行事,去吧。”
秦皇對青囊軍的那三個神醫統帥還是比較推崇,年紀大了,力不從心,自從服了幾副他們煎熬的藥後,如今生龍活虎,老樹新花,枯木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