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黎眸光微睜,因為緊張,忍不住伸出小舌輕輕的舔了舔幹涸的唇瓣,“王爺……做什麼?”
“為什麼,你的身體總是捂不熱,哪裏都是冰的?”他眉心微擰,好似真的在糾結這個問題。
顧言黎搖了搖腦袋並不打算解釋什麼,隻想脫離他的掌握,“鬆手!”
“這就是愛妃對本王說話的態度?”厲司玦揉捏著她的臉。
她嘟著嘴,“爺!不要逼臣妾出絕招!”
“哈!”厲司玦誇張的笑了一聲,“就你這小丫頭片子能有什麼絕招?”
這話顯然刺激了顧言黎,頓時張開了她的櫻桃小口,一口咬在了厲司玦的手腕上。
厲司玦眼裏先閃過震驚,但逐漸被柔和替代,鬆開手將她鬆軟的頭發揉亂,“你都多大了?怎麼還這麼幼稚?”
顧言黎咬得牙齒疼才鬆開了嘴,很是傲嬌的揚起了小下巴,“這叫以牙還牙!”
厲司玦望著手上的牙印,“倒還真是個不願意吃虧的女人。”
他的話,顧言黎沒有回複,她就是吃了太多虧,最後才會被人騎在頭上。
見她不回話,厲司玦也沒有再找話題,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在她下車的時候,厲司玦破天荒的伸出了一隻手,望著上麵鮮紅的牙印,顧言黎不免失笑,握著他的手,跳下了車。
“你慢點,”他輕斥道。
顧言黎微微一笑,又再踩了踩雪花,“這雪花可真厚實。”
“別玩了。”他將披在身上的狐氅給她圍了個結實。
顧言黎低頭望著他的手指,咂了咂嘴,“真好看。”
“什麼?”厲司玦輕聲問道。
她抬眸,“你猜!”
穿著他的狐氅,在宮道上來回走動,她這般愛玩愛動,令厲司玦一時間真的沒法把她跟早上那個疾言厲色的女人聯係到一起。
背後又有馬車聲響起,厲司玦微微側身。
一旁馬車上的人下來了,最先蹬地的是一雙男款白蟒靴,來人錦衣玉帶,玉冠高束,眉眼間帶著一絲倨傲,在看到厲司玦的時候,冷冷一笑,“三弟,聽說這次家宴是專門為你王妃設的。”
“皇兄抬舉了,本身家宴誌在一家團圓,臣弟實不敢當。”
“嗬,”厲恒宇冷哼了一聲,車內傳來了一道嬌柔的聲音,“恒宇,快扶我一把。”
厲恒宇微揚了眉,饒有興趣的走到車前,隻見粉紅色的衣角微微揚起,而厲恒宇好似很疼愛車裏的主兒,直接一個橫抱便將人一把抱了出來。
此時陸煙蘿清麗的麵容上閃過一絲絲紅暈,靠在厲恒宇的懷裏,剛一抬眸,便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厲司玦,眸中微不可查閃過一絲慌亂,立刻低下頭,胸口的心跳開始忍不住不聽使喚。
厲恒宇顯然沒注意到陸煙蘿的變化,得意洋洋的看著厲司玦,“聽聞三弟和蘿兒本是舊識,怎麼今日見麵一句話都說不上的?”
陸煙蘿聞言,身子微微顫了一下,頭都快埋在了厲恒宇的脖頸裏了,隻見她輕聲說道,“臣妾跟睿王也就是萍水相逢,睿王不認識臣妾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