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黑一白兩隊人馬於是合在一起,下了山,踏著戈壁,朝城池方向而去。
到了城門口,眾道人抬頭看見上端有三個青石刻成的大字“西平府”。原來這裏本是中原夏朝的西邊城池、故邦舊地,隻是被項國人奪占了也不知多少年了。
穿了城門後眾人繼續前行,不久就來到一座威嚴的府邸前麵,但見紅牆綠瓦、飛簷翹壁、氣勢宏偉,府門匾額上五個大字“敕造甘王府”,如鸞飄鳳泊顯是出自名家之手。
真常子看時不禁心想:“原來這夥人是是項國王府中人,怪不得出個殯如此陣仗。”
一眾道士由三位管家引著從王府南門而入,過朝房午門,一直到中山堂內才分賓主坐下。堂內也隻有丘真人一個在客位上坐了,真常子照常垂手侍立於師父身後,其餘眾弟子都被安排在旁邊書堂中接待。
正院管家來上過了香茗、瓜果、點心諸樣後不久,那位夫人換了衣服轉出屏風並道:“今日事發緊急,不知仙長、、、”
話音未落,丘真人便起身道:“不必多,救人要緊。”
那夫人點點頭,輕聲道:“如此失禮了,仙長請隨我來。”
常真子一邊跟在師父後麵,一邊心中嘀咕:“這王府怎麼老是夫人出來接人待物?卻不知道王爺上哪去了?難道這王府裏隻有孤兒寡母的不成?”
幾人來在了後麵的存心殿,已經早就有仆役把那棺人婦人重新收拾過了,現在安置在一張檀木的圍子床上,鋪蓋的自然都是絲綢錦鍛的被褥。
就見丘真人上到近前,先是翻了翻少婦的眼皮,又切了切脈象,然後就露出了一臉的疑惑。
夫人不禁擔心起來,問道:“仙長,我這兒媳婦是不是沒求了?”
“少夫人現在氣息雖弱,一時半會兒的卻是無事。請夫人稍安,夫人可知道少夫人之前可曾遇到過什麼人?”
“這個可得讓我想想。”中年夫人思索了片刻答道:“我們家這媳婦,乃是王府的側妃,平時無事絕不會出王府一步。我記著已經連著一個月都在府裏啊,連娘家親戚也不曾見過一個,所見著的都是自家府裏人啊。”
“那麼夫人,貴府裏有沒有什麼新來的下人呢?”
“這個,也沒有啊。”
“原來如此。”丘真人著麵露躊躇。
夫人頓時就有些慌了:“仙長有話但請直言無妨,我這媳婦是不是難以救治了?想我們這府中也存有些珍稀的藥材,仙長盡可以但取所需,要是還缺什麼不管花多少銀兩,隻要仙長出來,我們總歸想法子置辦就是了。”
“啊,夫人,你誤會了。”丘真人撚須道:“少夫人不是病了,而是中毒了。”
“中毒?”在場眾人都是一驚。
“不錯,少夫人中的是‘太陰濃血釘’,此乃是左道中的邪門暗器,最是陰毒無比。”
“啊!”夫人聽了這話嚇得臉色蒼白,不出話來。不要這王府深宅中的的夫人,就是真常子聽了也是大吃一驚。
真常子自然是知道‘太陰濃血釘’的,隻不過這種邪門暗器就是在中原也絕難得一見,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西域異國的高牆大院的王府中,一位嬌滴滴的年輕夫人的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