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起來是下人打扮的男子走近低聲道:“楊姑娘,小人受人之托,“倦尋芳”茶館有人請!”
暮雨眼珠一轉:“知道了!”
被月一笑百媚:“行啦,行啦,大忙人,別忘了來看我和哥哥啊。”
暮雨讓店家再改一改襖裙,便向茶樓而去。
靈子真正在和部下談論玄洲來的使者把成少卿任意送錢給自己部下的事捅到汪少君那裏,暮雨輕輕敲門,靈子真將欣喜壓抑於心,說:“哎呀,我真應該算算今天是什麼良辰吉日,請進請進,楊姑娘。”
部下知趣地退去,靈子真接過暮雨手中的一個包袱,有意提高嗓音:“喲,楊小姐,是來給我送我訂的印章嗎,來來來,我看看這次送對了沒有!”遂關上門。
暮雨冷笑一聲:“你還是那麼會演戲!”
靈子真順手將包袱扔桌子上,張開雙臂,暮雨欲躲閃,卻已經被靈子真死死摟住,隻見一張饑渴的嘴唇靠了過來。暮雨急忙扭過臉:“請你不要再這樣?我來見你是有別的事。”
靈子真覺得好笑,鬆開手來:“什麼叫,來見我還有別的事?我們之間難道應該有別的什麼事嗎?”
暮雨生氣地說:“到此為止吧,子真,分開的這段時間,我已經想好了,我不想再牽累你了,你馬上就要一飛衝天了,為了我,你連一點尊嚴都沒了,我們不能這麼下去!”
暮雨一轉身推開靈子真摟著自己的手,又一指桌上:“這是你送我的東西,我現在還給你?”
靈子真被騙得回身看去,暮雨乘機拉開門,走了出去。靈子真急忙在桌上的包袱裏翻找,終於摸到一個硬硬的、粗粗的、還長長的東西。
靈子真心中一動,取出來看時,是一個精致的珊瑚百寶嵌的盒子,打開來,一把象牙梳篦掉落出來。
暮雨心事重重地回自己住處,驀然,她看見一個陌生人正在一道門外,透過門縫往裏窺探,聽見腳步聲,那人慌忙抬身,迎麵走來。
暮雨與其擦肩而過,此人右頰上有一顆痦子。
暮雨一進門就對仆人說:“奇怪,咱住這裏哪來的不三不四的人?”
仆人行了個禮,回話道:“楊姑娘,你可回來了,現在可不比從前了!這裏進進出出的,什麼陌生人都有,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咱也不敢問。哦,對於,被月姑娘叫人傳話來,請姑娘您過去呢。”
而在黑魂倌中一間幽暗的房間裏,魯妙典一人在幽暗的房間裏坐著,桌上擺了幾樣精致的菜肴,分別是:秋油醉蚶、水鹹魚、磁壇裝肉、千裏脯,還有一整壇秋露白。
突然房門開了,一道陽線也隨之射了進來,誌鯤閃身進來,房間門又隨之關閉。
魯妙典看誌鯤來了,給自己和對方,都倒了一碗秋露白。
魯妙典很關切吳誌真願不願意和聶師道合作,誌鯤明白地告訴魯妙典,吳誌真是成少卿的親信,前程無量,顯然不想趟聶師道的渾水。
魯妙典聞言很是失望。
誌鯤看了看碗裏的酒:“我看對吳誌真這種人,得放長線了,不能急。再說,他暫時用不上,不還有我嗎,你就說,要我幫什麼忙吧?”
魯妙典端起酒碗喝了一口,譏諷道:“就你?唐誌鯤,你那兩下子,在陰山縣做刺客的時候,就讓我看透了。像你這樣的酸書生,練練嘴還成,動刀動槍的事,哼,指望得上嗎?”
魯妙典似乎不明白一個道理,讀書人做刺客也許不中用,但耍起心眼來卻可能高出一籌。。
誌鯤端起酒,假裝無心問道:“你們這是要對誰動刀動槍?”
魯妙典把酒一飲而盡:“誰擋道,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