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誌真憋了一肚子的氣,回來一看到誌鯤就破口大罵起來:“這個王八蛋,完全不合作。”
誌鯤感到有些後悔:“也許,當初我們就不應該找尹軌來做這事!”
吳誌真歎口氣:“咱們不是為了避嫌嗎?現在又說這種話。”
誌鯤:“那他怎麼個答複?”
吳誌真苦笑一聲:“他說他正在尋找旁證。你敢信嗎?”
誌鯤不解道:“誰是旁證?什麼旁證?”
吳誌真仰臉道:“凡是目擊者都可能是旁證。”說著,手掌一抬,誌鯤就看見吳誌真的掌心裏有一個他曾經無比熟悉的物件。
此時的誌鯤盡管瞳孔都因為興奮而放大了些,可是臉上卻依然是波瀾不驚。“這是什麼?”誌鯤問道。
“太-陰-濃-血-釘。”吳誌真一字一頓地說道。
“太-陰-濃-血-釘?”誌鯤用幾乎同樣的口氣又重複了一遍。
“你知道此物嗎?”吳誌真仔細觀察著手中的東西。
“沒見過。”
暮雨辦完事後,她今天回去的是那處位於尹軌兄妹旁邊的住所。
也許是感受到了最近楚庭的氣氛吧,她覺得住在那對可愛的兄妹的旁邊要安全一些,就連那個外形可怖的杏姑,也竟有三分親切了。
暮雨剛剛推開院門,跨步進到院子裏邊,門扇後麵突然躥出兩人影,向她撲來,暮雨豈是好相與的,聞聽身邊風聲不善,暮雨腳尖一點身子撥地而起,向前飄去,在空中時,同時伸手撥劍,轉身,護住自己中庭,一氣嗬成。
同時,暮雨大呼道:“尹真人,快來助我。有刺客!”
兩名男子相視了一眼,哢嚓亮出了手上的匕首。
暮雨以長製短,不知道這兩人的功力深淺隻好後退,以長劍護住自己門戶,不讓敵人近身,一邊再次呼救:“尹真人,被月,來人呐。”
而這兩名男子,顯然是平素訓練慣了的,配合起來十分默契,兩人同時奔跑幾步,身子後仰朝著暮雨下盤攻來。
暮雨以劍分別劈向兩人,都被兩人以匕首格擋,眼看著兩人隻要搶近跟前,暮雨退無可退已經退在了堂屋前的石階之下。
兩名男子晃了晃刀子,獰笑了一下,居然以膝跪地,向前滑動,這樣一來兩人幾乎立時就搶到暮雨近前。
眼看暮雨處境十分危急之時。就聽院門口有人大喝一聲:“看針,混沌鑿七竅!”
來者正是太和真人尹軌,他聽到求救聲,連長劍都來不及拿,跑到院門口時,隻得使出了隨身暗器鴻蒙針。這兩名男子倒也了得,見時機已經失去,一邊躲避暗器,一邊竟翻牆要逃。
這鴻蒙針乃是天火教獨有的暗器,鴻蒙一詞取自《南華真經》。尹軌這一招自然不可能同時對付兩名刺客,卻也讓刺客有了足夠的畏懼。
等尹軌來到院中,護在暮雨身旁的時候,兩名男子順牆迅速消失在外麵茂盛的草木叢中。尹軌知道對方不過是知難而退,於是也不敢過於追趕。隻是觀察提防兩人去而複返,再施偷襲。
尹軌上前攙住暮雨對她說:“沒事了!沒事了!”這樣,過了一會兒,想必是平安無事了,才慢慢放下心來。
暮雨回到堂屋裏,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仍沒回過神來。
尹軌感慨地說:“太危險了,你還真勇敢。”
暮雨無奈地望著尹軌:“我自從學藝以來,和人動手不超過十次,之前九次都是同門切磋,隻有這次是玩真格的。”
尹軌聽了莞爾一笑:“你這怎麼能算第十次,你這隻能算是第一次。你這是大閨女坐花轎——頭一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