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片刻猶豫,立即把背包拿了出來。
        剛關上櫃門,更衣室的門就開了,兩個大款模樣的中年男人邊笑著說著什麼邊走了進來。
        雙方相互點了點頭,我假裝活動著身子回到自己的更衣櫃前,把背包塞了進去。
        我沒急著看包裏有什麼,而是開始脫衣服。
        現在雖然肯定臧誌強讓我來這裏是為了這個包,可我也還是沒怎麼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理由很簡單,自己的屁股都擦不完,不相幹的事我急個什麼勁呢。
        再則,雖然說小縣城物價相對便宜,一張VIP卡也不少錢呢。這張卡我真是打算送給孫屠子當生日禮物的,可也得先消費消費。
        泡完澡後又蒸了會兒桑拿,換上一次性短褲和藍色的浴袍來到大廳。
        見桑嵐她們還沒來,就先去自助餐台拿了些吃食和飲料,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興許是這兩天身體和精神都太緊繃,這一鬆弛下來,就感覺說不出的困倦,就著茶水吃了些點心幹果,沒大會兒就躺在沙發裏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恍恍惚惚間,突然聽到有人在一旁歎氣。
        我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以為是哪個洗完澡湊巧坐在附近,就沒睜眼。
        我正想接著睡,忽然就聽有人喊:“禍禍!”
        這不是桑嵐她們,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但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這分明是張喜在喊我。
        我連忙睜開眼,果然就見張喜正坐在對麵的沙發上,兩眼直直的看著我。
        “喜子,你怎麼出來了?”我連忙坐起身。
        雖然明知道張喜一直附身在陰陽刀裏,也知道他雖然是鬼,但絕不會害我,可看到他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大廳,我還是下意識的打了個寒噤。
        “唉……”
        張喜又歎了口氣,卻仍是沒說話。
        我搓了把臉,正想問他有什麼事,突然就感覺周圍不對勁。
        剛才我睡著前大廳的人雖不算多,可浴客連同服務員,怎麼也有二三十號人呢。
        怎麼這一覺醒來,除了張喜,其他人都不見了呢?
        我這是睡過頭,後半夜了?
        不可能啊,之前跟桑嵐她們約好了在大廳碰頭,她們走的時候不可能不叫醒我啊。
        大廳正中的大液晶屏還亮著,播放的明明是新聞聯播,這又不可能重播,那就是說現在才七點多。
        隻是人都哪兒去了?
        當我疑惑不解的時候,張喜忽然站起身:“禍禍,跟我走吧。”
        “去哪兒?”我跟著站了起來。
        “去了你就知道了。”
        張喜居然又歎了口氣,然後就轉過身一言不發的向一邊走去。
        我更加疑惑,這小子平常不這樣啊,就算做了鬼以後,每次露麵都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怎麼今天像是有著很重的心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