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著她,見她眼中兀自帶著悲傷,想了想,沉聲說:
        “淩紅不是你想的那麼單純,別再為她難過了。”
        “她都已經死了,你還說她?”季雅雲激動的跺腳道。
        我說:“照片的確很糟糕,但那應該隻是針對你而言。”
        “你什麼意思?”季雅雲問。
        “照片裏除了你,沒有人。”
        “什麼?”
        “沒有別人!”我一字一頓的說。
        我把手機點開,指著照片上的路人甲,“你看看他的腳,有什麼不一樣?”
        季雅雲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仔細看了看照片,喃喃的說:
        “他的腳……腳尖是踮著的。”
        我說:“對,十二張照片裏拍到的路人,全都踮著腳尖。”
        “那……那是意思?”季雅雲翻著照片,呼吸不自覺的變得急促起來。
        “普通人是不會這樣的,如果說一張兩張還算是巧合,那十二張照片都這樣,就不是巧合。”
        “那是……”
        “他們不是人,是鬼!”
        季雅雲身子猛一哆嗦,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為什麼會這樣?”
        “我不能給你答案,隻能說淩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園那樣的旅遊景點,不可能聚集這麼多鬼,那絕不是意外拍到的,而是……很可能是她故意拍進去的。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你最好盡快讓人把原照片寄過來,如果不弄清照片的秘密,很可能會留下禍患。”
        我一口氣說完,見季雅雲淚光閃動,一副失神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
        可還是沒說什麼,徑直去了後邊洗漱。
        有些情感當斷則斷,當斷不斷,隻會徒增煩惱。
        淩紅或許本質不壞,但經曆是會改變一個人的。
        我相信她臨死前或許已經沒有了再害季雅雲的心思,但既然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了,那就不應該再帶給活人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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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高戰帶著黃海林來到我家。
        高戰一進門就抹著腦門子說,出事了,果然又出事了。
        我讓他先別慌,讓黃海林把紙人拿出來。
        看到黃海林拿出的紙人,我眉心一下子擰了起來。
        紙人上的符籙竟然不見了,隻留下一些深灰色的印子,像是被火燒灼後留下的痕跡。
        更讓人心驚的是,紙人臉上眼睛的位置,竟然分別多出了幾個血紅色的手指印!
        戴菲死前說要找眼睛吳浩死前給我信息,說她要挖我的眼睛。
        現在紙人眼睛的部位又出現了手指印,看來纏上他們的家夥還真是奔著眼睛來的。
        “這說明什麼情況?”高戰指著紙人上的手指印問我。
        “還能是什麼情況,惹上狠角色了。”我隻覺得一陣頭大。
        普通的惡鬼傷人,多半是迷惑人,讓人產生幻覺,做出諸如上吊、跳樓等行為,是不會留下痕跡的。
        所以,在尋常人看來,被害的人就隻是自殺。
        能在被害人身上肆無忌憚留下印記的,隻有厲鬼。
        然而,這幫非主流惹上的貌似還不是一般的厲鬼。
        竟然能在畫了符的紙人上留下血手印,這得是多大的怨念啊……
        我問黃海林,鬼樓那次,還有沒有別的事瞞著我。
        他哭喪著臉說真沒有了。
        我想了想,讓高戰先送他回家,我下午準備些東西晚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