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像是睡著了,任由胖子抱著走到角落那堆紙板旁,被重重的丟在了紙板上麵。
        這時,我忽然感覺黑暗中像是多了一雙眼睛在窺視著棚子裏的情形。
        想到從房頂下來前看到的水泥台上的那個身影,我便將手電朝那個方位照去。果然就見上方的縫隙間有一雙閃著幽光的眼睛!
        胖子已經在那個女人的身上做起了不堪描述的動作。
        那猥瑣的姿態讓人看了忍不住作嘔。
        我不確定‘連帽衫’是不是也能看到我所看到的,他從被我摔到地上後,就一直用餓狗一樣貪饞的目光盯著那個位置,動作同樣猥瑣不堪。
        撇去這個變`態的癮君子不說,我心裏的疑惑已經到了極點。
        紅裙女人的穿著十分暴`露,不像是什麼正經女人,可從白皙細膩的皮膚和誇張的身體曲線以及穿戴的首飾來看,也絕不像是和收廢品的人有交集的。
        她到底是什麼人呢?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又走進來一個人。
        再看水泥台的方位,外麵的那雙眼睛已經消失不見了。
        看清楚這人的樣子,我開始有些明白過來。
        這人正是早上襲擊過肖陽的那個‘頭套男’。
        看他走路搖搖晃晃,目光發直,應該是喝了酒。
        ‘頭套男’並沒有戴‘頭套’,一走進來就迫不及待的跑到胖子跟前。
        蹲下身,一邊在紅裙女人身上摸,一邊腆著臉對胖子說:“你不是去撒尿嘛,怎麼跑這兒來了?這女的哪兒來的?”
        “門口‘撿來的’,這娘們兒喝多了。”胖子粗聲粗氣的說。
        ‘頭套男’明顯嚇了一跳,“她住小區裏的?你這麼幹可不行,要坐牢的!”
        “坐牢個屁,你以為這娘們兒是幹什麼的?你看她像幹什麼的?實話跟你說吧,我看見她好幾回了,回回都是後半夜喝的暈暈乎乎回來的。你看看她這穿戴,百分百是幹那行的!”胖子不以為然的說著,手又在女人身前狠捏了兩把。
        “我艸,這一看就是高級貨,可不是咱能消費的起的。”
        ‘頭套男’顯然重又燃起了心火,把手伸到女人紅裙下,很快扒了件黑色的東西下來。
        “不要……走開……好冷啊……”紅裙女人似乎真喝醉了,含混的說著,微微掙紮了兩下。
        看到胖子一手捂住她的嘴,一邊開始脫褲子,我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女人應該就是住在小區裏的,喝多了回來,想從側麵的小門回家,結果卻被兩個喝大了的家夥給弄來了棚子裏。
        我下意識的走近幾步,因為女人頭發披散,又被兩個男人擋著,我仍然看不清她的樣子。可看到她手指甲上染著的黑色指甲油,不禁還是一激靈。
        這指甲油的顏色和在死者傷口處提取到的一樣,難道是她殺了胖子?
        可看她現在的樣子,明顯已經爛醉如泥了,而且她至多不會超過一百斤,怎麼能在這種狀態下徒手掐死胖子的?
        我正疑惑不已,突然,外麵傳來“砰”的一聲槍響!
        我一驚……高戰出事了!
        也就是隨著這一聲槍響,角落裏令人作嘔的一幕驟然消失了,隻留下‘連帽衫’像死狗般的躺在地上。
        我來不及多想,轉過身拔腳就往外跑。
        剛跑出棚子,就見高戰正從綠化帶裏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