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了一下門縫的寬度,半蹲下身,試著把頭伸了進去。
        不經意間一抬眼,就見‘包臀裙’抬起一隻手,一臉悻悻的想去推門扇。
        “別胡鬧!”我裝出一副嚴厲的口氣說道。
        ‘包臀裙’咬了咬嘴唇,到底是沒敢‘下黑手’報複我。
        我勉強鑽進門裏,高戰卻是無論如何都進不來。
        高戰說他幹脆還從廢品站那兒翻牆過去得了。
        我連忙阻止他,問了‘包臀裙’租住的樓號單元,讓他開車直接從正門繞。
        開玩笑,現在我們就是瞎貓撞死耗子,萬一紅裙女沒有回到小區裏,而是在外邊的哪個角落貓著,高戰撞上她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你們真是警察?我看著怎麼不像啊?你們該不會是騙子吧?”‘包臀裙’邊走邊問我。
        我沒接茬,問她:“你最後一次見到月月是什麼時候?”
        ‘包臀裙’收起了輕佻的神情,駭然的說:“我就昨天在場子裏見過她一麵,今天沒見著她,她該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她殺人了?”
        我沒說話。
        她說的應該不是假話,她和月月做什麼職業的就不用說了,幹她們這行日夜顛倒,為的是撈金,在同一個屋簷下一天也不見得見麵。
        她和月月住的9號樓就靠近側門,走了不到五分鍾就到了樓門口。
        見高戰還沒來,我就對‘包臀裙’說我和她先上去。
        “你真是警察?”‘包臀裙’又問了一遍。
        見我要掏證件,她擺了擺手,“算了,相信你了。就算你是騙子,最多也就是被你占便宜。話先說頭裏,姑奶奶可是舍命不舍財,劫財你就甭想了。”
        跟著她上了四樓,見她拿出鑰匙,我伸出手,示意她把鑰匙給我。
        這時她才真正有些緊張起來,張了張嘴卻沒說話,把鑰匙往我手裏一塞,快的往後退了幾步。
        我沒有馬上開門,而是低頭看了看門口,見門前的地毯上有一個還沒幹透的泥腳印,一隻手下意識的伸進了包裏。
        鑰匙捅進鎖眼,輕輕轉動,就聽‘吧嗒’一聲,隻鎖了一道的防盜門就彈開了。
        客廳亮著燈,門內的白地磚上也有幾個淺淺的腳印。
        我屏住呼吸,邁步走了進去,快的四下掃了一眼。
        這是一套兩房一廳,兩間裏屋的門都關著,客廳裏沒有人。
        我往前走了幾步,身後忽然傳來幾下高跟鞋踩踏瓷磚的聲音。
        回頭就見‘包臀裙’跟了進來。
        我小聲問她:“哪個是月月的房間。”
        她走過來,朝左邊的一個房間門指了指。
        我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轉過身輕手輕腳的朝著那扇門走去。
        剛走出兩步,就感覺一個身子從側麵貼了過來。
        “帥哥,我好冷啊。”‘包臀裙’的聲音在耳邊低聲傳來。
        我一愣,扭過臉,卻見她緊貼著我,眼神古怪,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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