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我就和徐潔收拾東西坐車回了平古。
        打車到了城河街,剛下車,就見街口的一家喪葬鋪子裏,一男一女正斜眼看著我。
        “大胡子……他是大寶。”徐潔指了指竇大寶,轉眼看向我。
        我笑著點點頭。
        “這個大背頭……是潘潘?”
        我又點了點頭。
        本來還一臉古怪表情的竇大寶和潘穎對視了一眼,頓時都對她來了興趣。
        兩人連鋪子也不管了,直接追著我跟徐潔跑到了我家。
        一個多月沒回家,一進門,就先嚇了一跳。
        一樓貨架的旁邊,竟然多了一個神龕。
        神龕的上麵,堂而皇之的供奉著一個梳著大背頭的泥娃娃。
        看到這個泥娃娃,我才想起了茶茶。
        潘穎恭恭敬敬的給泥娃娃上了香,才小心的問我,有沒有見到茶茶在裏麵?
        我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自從在蘇州茶茶在我夢裏出現那次以後,我就沒再見過小家夥。
        事後想來,原先的泥娃娃被毀的確有些蹊蹺。回想起來,倒真像是潘穎說的那樣,泥娃娃是被雷劈毀的。
        可茶茶是沒有惡念的靈鬼,又怎麼會遭雷劈呢?
        見潘穎神情有些黯然,我指著神龕上的泥娃娃說:“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喜歡這個發型啊?興許茶茶頂討厭的就是大背頭呢?”
        潘穎白了我一眼,“才不會。”
        我沒在家多待,領著徐潔樓上樓下看了一遍,然後就讓竇大寶他倆陪著徐潔,獨自一人開車去了南關街。
        到了王希真家裏,他竟已經在大門口等著了。
        一見我就迎上來,有些興奮的說:“這次你母親的降頭可以解了。”
        “真的?”
        王希真點點頭,“先前我跟你說的滇南的那位師傅來了,他一定有辦法幫你媽解降,所以我才急著讓你過來。”
        說著,他就伸手來搭我的肩膀。
        這本來是個表示親近的動作,可是沒想到他的手剛一伸過來,我就渾身一震,竟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怎麼了?”王希真一愣。
        “沒什麼。”我恍然的搖了搖頭,事實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躲開他的手。
        王希真也沒介意,隻問了一句就急著招呼我進屋。
        桑嵐一家人都在。
        一段時間不見,那個女人倒是豐潤了些,看上去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然而沒等我和桑嵐等人說話,裏屋忽然傳來一個聽上去很是平淡,卻讓人感覺十分別扭的聲音:
        “王施主,想不到你這位朋友,竟然也是蠱門中人,嗬嗬嗬,真是失禮了。”
        說話間,屋裏竟走出一個穿著葛黃色僧袍的胖和尚。
        一看到這和尚,我渾身沒來由的一緊,眉頭也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和尚雙掌合十,念了聲佛號,然後才拉著長音說:“貧僧法號靜海,敢問這位施主如何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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