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覺得蜈蚣惡心的要命,可茶茶既然這麼說了,還是找了個玻璃瓶子把蜈蚣從血泊中挑出來裝了進去。
        我問趙奇,林彤怎麼樣了。
        趙奇說,他已經把林彤送去了醫院,這才回過頭來幫忙。
        林彤的降頭終於解了,因為茶茶的出現,我也有驚無險。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可到底是哪裏不對卻怎麼也想不出來……
        轉過天一早,我在招待所還沒起床,就接到了馬麗的電話。掛了電話,連牙都沒顧上刷,套上衣服就匆匆趕去了醫院。
        來到加護病房外,郭森、馬麗和當地公安局的幾個人都在。
        “老師怎麼樣了?”我急著問馬麗。
        馬麗揉了揉腫的像桃一樣的眼睛,“剛搶救過來,暫時沒事了。”
        我把她扶到一邊坐下,又安慰了她幾句,起身走到郭森麵前,低聲問他具體情況。
        郭森還沒開口,當地一個濃眉大眼的中年警察就沉聲說:“犯人淩晨五點多的時候,在拘留室裏把貼身的背心綁在柵欄上,企圖上吊自殺。還好發現的早。”
        另一個年輕些的警察接口說:“知道畏罪自殺,那他就不是瘋子……”
        “你在說什麼?什麼畏罪自殺?什麼瘋子?”我瞪眼看著他。
        那警察一愣,隨即皺眉,“我說的是事實,他都活剝人皮了,不是瘋子變`態是什麼?”
        “放你媽的屁!”
        盡管郭森和另外的幾個人拉著,我還是給了這個說話不負責的家夥兩拳。
        也幸虧是我給了他兩拳,要不然,已經被激怒的馬麗非得和他拚命不可。
        趙奇過來後,我讓他幫著照看馬麗,把郭森叫到外邊,邊抽煙邊把昨晚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剝皮降?”郭森眉心擰成了疙瘩,好半天才問我:“現在林彤怎麼樣了?”
        “她暫時應該沒事。”我狠抽了口煙,“現在問題是老教授該怎麼辦?”
        郭森對我知根知底,肯定相信我所說的,但那並不意味著就能夠幫林教授洗脫罪名。畢竟法律隻承認事實證據。
        郭森狠抽了一陣煙,把煙一掐,“我去找他們王隊說說。”
        王隊就是之前的那個‘濃眉大眼’,郭森把他和另一個警察叫了出來,直接把我說的跟他倆說了一遍。
        王隊皺著眉頭看著我,好半天都沒說話。
        另一個警察則很直接的小聲說了句:“神經!”
        我倒是沒什麼,為了能幫老恩師,讓我進精神病院住半年都行,但接下來這個警察的態度,卻激怒了一個絕不好惹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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