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卓菲的說法,在她們搬家後,潘萌萌就沒有再發過病。除了——今天我們找上門的時候。
        那時,潘萌萌迷迷糊糊的說‘小偉姐姐來了’,而我的口袋裏,恰恰帶著紅手絹。
        高戰聽完,點點頭,“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隻要有紅手絹在,韋偉就還會現身。”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猛然瞪大眼睛看著我:“你是想……”
        ……
        晚上十點半,出租車停在前幾次韋偉上車的地方,也就是潘國立以前住的小區外頭。
        我坐駕駛座,高戰和曹警官坐在後座兩側,中間緊緊夾著一個壓著帽簷,戴著墨鏡、口罩的男人。
        眼看雨越下越大,曹警官耐不住性子問:“小徐,你到底在等什麼?難道非要等到當天潘國立送受害人離開的那個點,再開車?”
        他邊說邊斜眼看向中間夾著的家夥,觀察他的反應。
        我搖了搖頭,從後視鏡裏朝高戰遞了個眼色,示意由他回應曹警官的問題。
        本來這件事是絕不該讓曹警官參與的,無奈牽涉到人命,潘國立又是從他的轄區抓到的,他要跟著,我們沒理由也沒權利反對。
        好在高戰本就八麵玲瓏,幾句話就把他哄的暫時消停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除了外麵的雨聲,車裏靜的出奇。
        我通過後視鏡朝後看了好幾次,被押在中間的潘國立都一動不動,甚至連脖子都沒轉動過。
        這情形十分的詭異,就好像後座的兩個活人中間,夾著一具坐著的死屍……
        我盯著儀表盤上的時間,看著秒表計數一下一下跳動。
        眼看時間跳到10點56分,後座的曹警官忽然說道:
        “那個女的在幹什麼?是不是喝多了?”
        我陡然一激靈,猛地抬起頭,就見不遠處的路燈下,大雨中,一個穿著黑白條運動服的女人,正低著頭、彎著腰,身影踉蹌,像是在慌亂的找尋著什麼。
        借著路燈的光亮和雨幕的折射,積水的地麵上,卻沒有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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